“彼此彼此。”
“世子不也沒走父、祖的老路,而是修道去了嗎。”
“道家理念講究順應自然、寧靜相爭,這樣的做法固然不適用於治國,卻很適用於臣子處事,尤其是我父皇看重的臣子,他最喜歡掌控所有人了。”
宸寧神色淡然的道。
林淵卻恨不得捂她的嘴,“公主,慎言啊。”
“不可議論君父。”
“他雖是你的父皇,但首先是九五之尊。”
這女子,說話也太大膽了。
這是能赤裸裸說出來的嗎,皇帝可不喜歡彆人在背後這般揣測他。
宸寧回頭一笑,秀氣眉梢微微上挑。
攤手道:“好吧。”
“你這個世子比我還敬重我父皇。”
林淵一本正經道:“天下人無不敬重陛下,也正因為有陛下信重,才有如今的司北王府林家。”
“陛下之威廣布四海,天下莫不臣服。”
宸寧失笑啞然,好謹慎的家夥。
哪怕自己已經先開了個頭,他也絕不肯在這方麵落人口實。
“好吧好吧。”
“你是對的”
少女步履輕快的走向前方。
兩人步廊穿竹,走過連串的上林學宮建築後,停在一棟高高的木製樓宇前。
樓宇共八層,樓高卻達到五十米以上,橫陳南北,每一層的長寬都不下於百米,堪稱雄偉壯觀。
宸寧輕輕叉起了腰,望著前方道:“這就是上林的藏書樓,你贏了我們祭酒的玉佩,正好,帶我上最高樓見識一下?”
“行啊。”
“不過,最高樓是文儒學派的寶地,連你也不能上去,不知道那枚玉佩行不行。”
作為皇女都沒被允許上去,憑一枚僥幸贏來的玉佩就要登樓……
不過祭酒,好像是上林學宮的大人物,那老夫子地位這麼高?
祭酒,是對年長、德高望重者的尊稱,後來引申為首席、主管,上林學宮宮主就是文儒學派的派首,也稱大祭酒;這祭酒便是稍微次一級的人物,比元清宗那些杏黃道袍長老的地位還高。
宸寧得到答應,臉上躍躍欲試,擼了擼手上袖口,露出兩截白皙皓腕。
“先進去看看再說。”
說罷就帶頭登樓。
林淵見狀,讓一眾下屬等在樓外,也走進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