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嗅到空氣中彌漫的香氣,不禁問道:“喜寶,買了些什麼好吃的?”
喜寶笑著回答:“大姨母,我買了鹵水鵝。”
白母聞言,望向眾人手中提著的大包小包,微微皺眉道:“你們拿這麼多東西,哪裡還拿得下?況且家裡現在還鬨著要分家,娘送你們回去吧。”
小姨在一旁附和道:“我也回去,得給那不聽話的羊咩咩一頓教訓,我們去跟頭請半天假”。
她們著急回家,真的不是為了吃鹵水鵝。
一行人扛著大包小包,踏上了回家的路。
白瑾瑜心中暗自思量著分家之事,隻有分家,她才能真正大展拳腳,不必被拖後腿,行事也能更加順暢。
不然你花一毛錢都要被審判,上麵有奶奶,爺爺管著,下有白父白母管製,必須要把關家權拿到自己手裡。
白瑾瑜開始攛掇白母:“大姨母,二姨夫如此過分,不如我們就與他們分家吧。”
白母聽後,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把他們全部攆出去便好,自古家產都是由長房繼承,他們出去乞討便是了”。
白瑾瑜聞言,連忙勸阻道:“二姨夫雖然生了三個閨女,但二姨也確實勤勞,哪能真讓他們餓死?”
“不如讓他們分出去過,我們則天天吃雞殺鴨,豈不快活?”。
白母是長女,是這個家的家主,先把她哄好了。
眾人行至一處清澈的水溪旁,白母提議道:“不如我們在這洗把臉,休息一下”。
眾人聞言,紛紛放下手中的物品,俯身洗臉。
白母趁機說道:“那我們就邊吃邊聊,商討一下分家的具體事宜”,不是真的要吃鹵水鵝。
白瑾瑜從包裹中取出鹵水鵝,撕成一塊塊,分給眾人,又每人發了一個肉包子。
白母吃完後,意猶未儘地咂了咂嘴。
白瑾瑜見狀,笑道:“大姨母,想不想天天吃肉?我這次死而複生時,夢裡神仙賜給我許多發財的點子”。
“我們分家後,大姨母再把管家權交給我,我保證每月賺的錢都花不完,還給大姨母每個月十兩銀子作零花錢。”
白母聞言,雖然心動,但想到白瑾瑜的爺爺奶奶一輩子節儉慣了,有錢也舍不得花,不喜歡。
白母:“你爺爺奶奶節儉了一輩子,你那賣首飾得來的銀子,還是留著回頭去京城再打些金飾吧,不可全花完了。”
白瑾瑜無奈道:“大姨母,我這是在說分家的事呢,我們單過,豈不更好?”
白母沉吟片刻,說道:“現在住的宅子肯定還是我們的,牛車也是我們的。地都給老二家,讓他們每年分一半糧食出來。魚塘裡也沒有魚,寡得很,隻有那二十畝肥田還算不錯。”
白瑾瑜聞言,從懷中掏出三兩銀子遞給白母,鼓動她下定決心分家,白母是家主,當然要給她點甜頭。
白瑾瑜大方的給白母銀子:“大姨母這是你的零花錢”。
“薄田我有辦法變成良田,水塘我也要了,我會清理出來養魚。娘親以後天天可以吃魚,還可以有錢聽曲子”。
白母接過銀子,想到分家後美好的生活,雙眼都發亮起來,她拍了拍喜寶的肩膀,說道:“喜寶,看娘的,回去就分家。”
白瑾瑜喜不自勝,果然有錢好辦事,有了白母的允諾,肯定能成,等拿到管家權,自己就能大展手腳。
不分家乾什麼事情,都被爺爺奶奶限製,甭想乾成一件事。
一行人還未到家,鹵水鵝就被喜寶、白母和小姨輪番分食,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回到家中,眾人將物品全部放到白瑾瑜的院子裡。
白母一到家,就迫不及待地要把老二全家攆出去。
祖父祖母看著這一大家子吵鬨不休,孩子們太多,實在是個頭疼的問題。
一個個都鬨著要分家,讓老兩口頭疼不已。
白父帶著小爹做飯,眾人吃完飯後,正式開始商討分家事宜。
隔壁的一姨奶一家過來充當見證人,他們是外來戶,沒有宗族牽絆,小姨奶就是見證人。
眾人各自提出自己的要求。
二姨夫率先開口:“我們要二十畝良田,那兩隻豬都是三個娃娃喂大的,我們要了。另外,雞鴨、糧食都要分一點給我們”。
小姨則說道:“我在永州城裡的房屋,買的時候嶽母家也出了錢,而且還在我名下。我就要這房子,彆的爹娘看著給點糧食就好。”
白母聞言,冷哼一聲道:“這自古以來,長房都是家產的第一繼承人”。
“更何況這個家裡所有的地,包括屋子都是我拿錢買的”。
“老二老三能活著成家,都離不開我的功勞。我們家肯定是要拿大頭”。
“這院宅院要留給喜寶,南坡地的宅基地給喜來。牛車留著喜寶進城買東西用吃,雞鴨也留著給喜寶吃”。
祖母開始分配家產:“這房主屋都留給喜寶!城裡的小兩居就給老三!”
二姨夫聞言,頓時不滿地嚷道:“我們家大富姐、大福姐、三福姐都要娶夫的!沒有房屋,我們就擠在三間泥巴房裡,我不同意!當家的,你倒是說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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