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寶,我有事出去一趟,一會來接你回家。”
他俯身去親紀寧鳶被她推開,“不用來,我今晚不回去,我陪念念。”
她隻要一想起這個男人昨晚和今天早上對她做的事情,她的腰就開始疼。
“乖聽話,你不在我睡不著,老婆~嗯?”
坐在沙發上吃水果的紀念突然起身,“要不,我給你倆騰地,容總再好好哄哄?”
紀寧鳶能夠感受到紀念的情緒,推了一把容嶼。
“你不是有事忙嗎?趕緊走吧,我開車來,不用你來接我。”
容嶼眸色深沉,似乎也不悅剛剛紀念對陸彥祈的態度。
他這個人從小護短,要不是紀念是他弟弟愛的人,又是他老婆的閨蜜。
他可能會忍不住半夜來割了她的喉嚨。
“等我來接你。”
門被關上的那一刻,紀念才忍不住哭出了聲,
紀寧鳶沒有說話,隻是抱著她窩在沙發上輕輕拍打她的背。
“鳶鳶,我隻是生氣,為什麼我跟他就不能是跟彆人一樣,從戀愛,到訂婚,結婚,再到生孩子。”
“他說走就走,離開了三年,如果我不去f國找你,他也不會主動找我。”
“既然不找,為什麼一回來要跟我上床。”
雖然,上床是她心甘情願的,懷孕也是她忘記吃藥,她知道不完全是陸彥祈的錯。
可是就是忍不住要對他說違心的話,或許是孕激素作祟。
剛剛的話一說出口,她就後悔了。
紀寧鳶抬手替紀念擦乾眼淚,倒了杯溫水給她。
“念念,過去的三年裡,阿祈回來過幾次,你知道嗎?”
紀念還是孕早期,加上每天吃飯的時候都有孕吐反應,最近手術多陸彥祈都是早出晚歸。
今天難得吃了容嶼做的飯菜沒有吐,但是情緒不穩起孕吐就又來了。
在洗手間裡吐到胃裡隻剩下酸水的時候她才白著臉靠在沙發上。
“鳶鳶寶貝,你說他回來過,他什麼時候回來過。”
“每年你生日,阿祈都提前一天回來了。”
“親手帶著他的禮物,和我的禮物一起回來的,從未缺席。”
“還有一次我們通話的時候你說你發燒一個人在醫院,他當時就買了機票飛回來,在醫院守了你一夜才走。”
紀念的腦袋一陣空白,“我一直以為,生日禮物是你快遞回來了。”
“可上麵每次都貼著跨國的物流單子,盒子也是放在門口的快遞架上麵。”
“是,你生日的前兩天,阿祈都會去打一張物流單子,但快遞從來沒有寄出去過。”
“念念,阿祈比你想象中的還要愛你。”
“三年前,他害怕自己忍不住會做出讓你更討厭他的事情,所以連夜發了郵件給f國那邊的醫學院。”
“容嶼消失了三年,他也離開了你三年,我們都一樣,過了苦不堪言的三年。”
“阿祈並沒有比我好過多少。”
紀念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洗澡,怎麼躺上床的。
她如同被人抽走了靈魂一般躺在床上,腦海中無限循環著紀寧鳶說的話。
‘你每年生日他都提前一天回來。’
‘禮物是他親手帶回來的,從未缺席。’
‘阿祈比你想象中還要愛你······’
她坐起身,點開那個每天都給她打無數個電話的通話記錄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