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不止這些,是所有。”
“明天早上九點,我要看見沈家破產的消息。”
掛斷電話之後,紀承舟的電話打了進來。
容嶼猶豫了兩秒,“爸,對不起。”
他道歉不僅是因為他傷害了他的乖寶,還有這是他第一次,因為自己的事情耽誤了基地的事情。
焰獄基地在州是華國跨境軍人的軍火供應商。
還有戰亂的時候人力物力的支援。
這次是基地內出了事,關乎的不僅僅是基地自身,更多的是州眾多平民的命。
“鳶鳶睡了?”
紀承舟的聲音低沉,絲毫沒有要責怪他的意思。
“嗯,剛睡下,爸,對不起,這次是因為我……”
話未說完被電話那頭的人打斷,“阿嶼,你應該清楚商場如戰場,任何時候都不能大意。”
的確,今天的事,是他大意了。
“最晚三點,你必須走,天亮之前一定到州。”
“阿嶼,州基地是境內和華國最重要的樞紐,隻有你去,我才放心。”
容嶼回到床上,摟著熟睡的紀寧鳶,“對不起乖寶,乖乖在家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他就這樣抱著她,直到手機震動他才鬆開懷裡的人進了衣帽間。
再出來時,身上穿著一身黑色的作戰服。
他靠近床上的人輕吻她一下再走,低頭時,紀寧鳶睜開眼睛看著他。
容嶼輕笑,“乖寶,怎麼醒了。”
他不舍的揉了揉她的發絲,低頭吻著她的額頭,眼睛,鼻尖,再到唇。
紀寧鳶回應這著他的吻,“要走了,對嗎?”
“對不起,我…”
紀寧鳶抬頭堵住他的唇,她最不想聽見的就是她說對不起。
他沒有對不起她。
他現在做的一切原本應該她去做。
此時的紀寧鳶像小時候般的對他耍公主脾氣。
“我不要你說對不起,我要你說愛我,每一天都要說愛我。”
“我愛你,容嶼愛鳶鳶,隻愛鳶鳶,至死不渝。”
容嶼喉嚨間溢出笑聲,他的鳶鳶真是要命的可愛。
“容嶼,記得我說過的話,你的命是我的。”
口袋裡的手機再次震動,紀寧鳶摟著他的脖子主動吻他。
“快走吧,彆讓人等久了。”
容嶼扣住她的後腦勺加深剛剛的吻,“乖乖在家等我,我給你留了十個保鏢,他們會隨時保護你,但絕對不會打擾你的話。”
“一個人在家無聊就到紀念家裡住,到南苑住,到老宅住,聽到了嗎?”
紀寧鳶從他的懷裡退開,躺下蓋好被子,“聽到了,你快走吧,飛機落地記得給我打電話,不管多晚。”
她不願意再聽他叮囑了,這讓她有一種他回不來的感覺。
容嶼給她掖好被角,低頭在她耳邊親吻,“老婆,等我回來我們就辦婚禮。”
紀寧鳶沒有理他,被子下的手緊緊抓著身上的睡衣。
黑色的牧馬人用可怕的速度駛離寧園。
在他們沒有看到三樓角落裡,紀寧鳶紅著眼睛看著越來越小的車。
容嶼離開後她睡不著,她強忍著那處的疼痛走到沙發上去拿外套口袋裡的手機。
不知道是自己沒電的,還是被人打到關機的。
她擔心容嶼打電話來沒接到,趕忙拿了充電器把電充上。
剛開機,手機開始噔噔噔響了幾分鐘才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