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拿起手機給容嶼發信息,“哥,快來幫老婆帶走。”
發出去的消息依舊石沉大海。
從容嶼離開的第一天,陸彥祈每一天都給他發信息告狀。
第一天第二天的時候還會回複,反複叮囑他要照顧好他老婆。
再後來,不管他發什麼信息,都再也沒有回複。
吃晚飯的時候,陸彥祈試探的問,“姐,我哥什麼時候回來。”
紀寧鳶沒有察覺到什麼異常,隻是眉心擰起,“他昨晚說,還要過一周。”
昨晚?
他哥已經三天沒有回信息了。
“阿祈,你不對勁,乾嘛這樣問,”
陸彥祈的黑眸裡閃過一絲慌張,“我乾嘛問,我讓他快點來把他老婆帶走。”
“姐,我剛結婚,你就忍心讓我獨守空房。”
一直沒吭聲的紀念不樂意了,“你過去二十多年不也獨守空房,還是說?陸大少有暖床的?”
“冤枉啊老婆,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還是純情小處男。”
陸彥祈滿滿的求生欲,生怕下一秒被紀念踢出結婚證。
紀念……
就他那天得餓狼撲食的模樣,還純情……
誰信呢。
“少裝可憐,就算讓你跟念念睡一個房間,你也不能怎麼樣。”
紀寧鳶輕飄飄的捅刀子,陸彥祈梗著脖子,“我抱著我老婆睡不行嗎?”
“行行行,隻要念念願意,我沒意見。”
紀念知道紀寧鳶這幾天過來住一是為了陪她,二是不想自己深夜裡都在想容嶼。
紀念家的床她也不是第一次睡,隻是這次好像不一樣。
她認床了。
床上沒有他的味道,她睡不著。
晚飯後,紀寧鳶又陪紀念八卦了一會以後,“念念,明天周六,染染不用上課,我們去郊外野餐吧。”
紀念懷孕,很多以前一起玩的項目都玩不了,騎馬,攀岩,爬山都不行了。
“聽到沒有,鳶鳶說明天去野餐,記得陪我們準備吃的東西。”
紀念踢了幾下坐在他旁邊裝死的男人。
陸彥祈拉過她的腳放在手心裡輕捏,“放心吧祖宗。”
“我回家了念念,不能熬夜乖乖睡覺。”
她的手貼在紀念肚子上輕柔了兩下,陸彥祈起身,“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開車來了。”
“那不行,我哥知道了得打死我。”
紀寧鳶拿起包到門口穿鞋,“你在家照顧好念念,不然我打死你。”
她一個人開車往寧園的方向去。
紀念的公寓在市中心,離寧園有一段距離。
紀寧鳶有些心不在焉,有好幾次差點追尾,好不容易才把車子停在寧園的車庫裡。
她拿起手機撥通了那個置頂的電話,沒有人接。
紀寧鳶沒有多想,以為他在忙。
他從來沒有不接她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桑左拿著手機,手都在抖,“幾位爺,你們倒是想想辦法啊,長公主那麼聰明,一定會有所察覺的。”
紀風,紀雨,紀雲和肖野站在焰獄基地醫療室外。
看著那個胸前裹著一層厚厚的白色紗布,渾身插滿管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