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嶼抬手擦去嘴邊的血,“寧一,你親自動手,斯圖家族一個不留。”
“剩下的,想活命沒二心的進斷崖穀,能出來就讓紮爾洗去記憶。”
“是。”
斯圖赫特死了,州黑勢力大亂,如果焰獄能趁機收入囊中,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州隻有完全在焰獄的掌控之間,他才能安心的留在京市,不讓他的乖寶擔心。
紀寧鳶到基地以後立馬去找了紀承舟,“回來了,好玩嗎?”
紀承舟話語間的寵溺,像是紀寧鳶剛剛隻是出去玩。
並沒有過問和責怪她在州私自動手。
“挺好玩的,我的槍法很準。”
“爸爸,我們什麼時候回家。”
紀寧鳶強顏歡笑坐在紀承舟的旁邊,一筆帶過自己剛剛狙了州黑勢力老頭的事。
“想回家了?那晚一點跟著阿祈還有顧爸爸先回去,免得你媽媽擔心。”
紀承舟是人精中的人精,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女兒的情緒。
臭小子敢騙他的寶貝女兒,吃點苦頭也是自找的。
“那爸爸你不回嗎?”
紀承舟像小時候一樣揉著她的頭頂,“阿嶼傷的不輕,我們家小公主又一槍攪得州黑勢力動蕩,我不得留下收拾收拾。”
紀寧鳶的下巴靠在辦公桌上,玩著桌子上的子彈,“爸爸,你說錯了,是兩槍。”
“鳶鳶,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你是我紀承舟的女兒,就應該跟你媽媽一樣無憂無慮做個小公主,其他的臟東西讓彆人去解決。”
他剛剛收到消息,斯圖赫特和瓦納德被一槍爆頭。
特彆是瓦納德,麵容扭曲,死前垂死掙紮了幾下。
紀寧鳶當時瞄準的不是他的眉心,而是側腦,她就是不想他死的太舒服。
“我知道了爸爸,我想去睡會。”
紀承舟看得出來她情緒不太好,點了點頭。
容嶼回來基地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了紀承舟,“爸,我……”
“胡鬨夠了就滾去休息,就這麼一條命彆一天到晚瞎折騰。”
臭小子的地位可不低,他要是有點什麼事,他的嬰嬰又要鬨一鬨。
“爸,鳶鳶她……”容嶼欲言又止,她不理他比殺了他還難受。
紀承舟一臉恨鐵不成鋼,雖然對方是他的女兒,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想說一句活該。
什麼事不乾偏偏乾騙人的事,不知道他家大公主和小公主都最討厭欺騙嗎。
“自己找去,趕緊滾,不然爛攤子你自己來收拾。”
容嶼低著頭走著,似乎沒有看見樓梯口站著的女人。
她始終做不到不擔心他。
就在容嶼差點往牆上撞的時候,樓上的女孩奶凶奶凶的開口,“眼睛裝口袋裡了嗎,再走就撞牆上了。”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容嶼抬頭與她對視,“乖寶。”
“哼!”
紀寧鳶轉過頭就走,容嶼大步流星跟上她的腳步。
見乖寶進了他的房間,迷惘失神的雙眼終於浮現了一絲的光亮。
容嶼的房間很好找。
一開始她以為是那種深色禁欲係,冰冰冷冷沒有一絲溫度的裝修風格。
推開門一看,是她錯了。
整個房間是溫柔帶點奶係的淡紫色,一整麵牆都是她從小到大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