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沒顧得上去洗手,拽起孟初眠拿過她的包就想走。
“站住。”
江禾從樓上下來,手裡拿著個一眼就能看出有年份的木盒子。
“把手給我拿開,那麼臟就往眠眠衣服上碰。”
江禾一巴掌拍在江時年的手背上,拉著孟初眠坐回沙發上去。
“媽!!!”
景行一腳踹了過去,“嚎什麼?你在對誰大呼小叫,滾去洗手。”
孟初眠衝江時年搖搖頭,“我沒事,你去洗手吧。”
江時年站著不動,一臉心疼的看著孟初眠。
江禾也不管他,牽著孟初眠重新坐回沙發上。
“眠眠,這個是我跟時年他爸爸的定情信物,也是景家傳給兒媳婦的,現在我把它交給你保管了。”
盒子打開,裡麵是那枚二十多年前景行給江禾的玉佩。
玉是好玉,這些年被她經常拿在手裡把玩,要比多年以前更光澤更漂亮。
“不不不,不行伯母,這個我不能要,這個太貴重了。”
江時年不是獨生子,他還有個弟弟,玉佩隻有一枚,不是她該擁有的。
剛剛還罵罵咧咧的江時年此時愣在了原地。
這東西他不是沒見過,江禾當寶一樣,每天都要拿在手裡頭盤玩。
有一次自己不記得放在哪裡,差點把禾景莊園後院的地都翻過來。
好在是找到了,不然禾景莊園可能會因為一枚玉佩被夷為平地。
“這枚玉佩是我跟阿行的定情信物,現在交給你,是你身份的象征,收著吧,好好保管,以後你也要交出去的。”
這東西對她來說有很重的意義,隻有傳下去,才算是把她和景行之間的情誼延續下去。
“可是伯母,時年也有弟弟,這枚玉佩還是給······”
因為剛剛景煜的態度,孟初眠有些不敢直視他,她從來沒想過,景煜對她的敵意會那麼大。
“染染有染染的東西,拿著吧。”
江禾把盒子塞在孟初眠的手裡,她小心翼翼的拿著,眼神看向江時年仿佛是在求救。
江時年想上前去摸孟初眠手裡的盒子,被江禾拍開。
“沒洗手就想碰?你想斷手?”
他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對孟初眠說了句,“媽給你,你就收下,以後給我們兒媳婦。”
景行見老婆高興,難得玩笑,“看來有點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生不出女兒。”
景煜換了身衣服從樓上下來,拿起顧染的外套和包包。
“染染,該回家了。”
他進門的時候就看見小姑娘有些昏昏欲睡,臉色也不太好。
上樓隻換了衣服澡都沒來得及洗。
“我跟哥哥嫂嫂一起回就好了。”
容嶼“嘖”了一聲,“我沒空送你,讓景煜送。”
“乖寶,我們也該回去了。”
容嶼手裡還提著一籃子新鮮草莓,伸手將紀寧鳶摟在懷裡。
“眠眠,那你明天上午到藝術中心來找我。”
車上的時候,孟初眠手裡一直緊緊拿著江禾給的盒子,漂亮的眉心一直擰在一起。
“阿初?”
“啊?你說什麼?”
江時年喊了好幾聲她一直都在發呆。
“到家了。”
車子停在江時年公寓的地下停車場,他側身解開她的安全帶,摟著她的腰抱起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