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的。”
副駕駛的桑秦回頭,把手機遞給紀寧鳶,“少夫人,少爺的電話。”
“阿嶼!”
她一邊接電話,一邊從自己身上的小挎包拿出手機,按了兩下屏幕都是黑的。
可能是昨晚沒有充電,剛剛玩遊戲的時候沒有退出遊戲才自動關機的。
容嶼敏感的聽出他的鳶鳶聲音有些不對勁,“怎麼乖寶,哭了?”
“才沒有,芝加哥下了好大的雪,有點冷。”
她深呼吸了好幾下,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不讓他聽出異常。
否則以他的性格,會毫不猶豫丟下所有的事情飛往芝加哥。
“乖寶,這幾天寧五都會接送你,要不然還是彆住酒店了,嗯?”
容嶼還是不太放心,雖然酒店那邊也安排了人,但不是自己的地盤,他的心一直都是懸著的。
“哎呀大家都住在一起嘛,我不好特殊的,而且寧九不是在我身邊嗎,不要擔心。”
容嶼摘下防藍光眼鏡,捏了捏眉心,柔聲陪小姑娘打發時間。
總裁辦的門被敲響,鄭浩遠抱著一遝文件推門而入。
“容總,您昨晚沒有休息嗎?”
容嶼身上還是昨天的那個套西裝,昨晚他泡咖啡的杯子也還在桌子上。
那就是保潔人員還沒有進來打掃衛生。
顧氏上下的保潔團隊都是在上班之前把衛生打掃乾淨的。
但是容嶼在公司的話,沒有吩咐保潔人員是不會進入總裁辦公室的。
容嶼的冷刀子朝他飛射過來,鄭浩遠手裡的文件差點掉在地上。
“容嶼!”
偌大的辦公室裡,電話那頭傳來女孩生氣的怒吼聲格外清晰。
鄭浩遠硬著頭皮把東西放在辦公桌上,撒腿就跑。
完犢子了,這個月的獎金又又又保不住了。
“乖寶,你聽我······”
“你狡辯。”
紀寧鳶冷聲打斷他的話,現在國內是早上十點多,也就是說他近二十四個小時都沒有合過眼。
容嶼低笑出聲,他的乖寶真可愛。
“乖寶,彆聽他胡說八道,我休息了的。”
顯然,對於容嶼的狡辯,紀寧鳶並不買賬。
“沒關係啊,你猝死了我正好帶著你給我的財產嫁給彆人,花你的錢養多幾隻小奶狗,還有花你的錢養幾個可愛的胖娃······”
“鳶鳶,不許胡說!”
容嶼的天靈蓋突突的跳,真是慣的,這張小嘴什麼都敢說,真想飛過去親暈她。
“你到住的地方,我就去睡覺,好不好。”
隔著屏幕容嶼隻能低聲哄著,幾分鐘後還是沒有聽見小姑娘的聲音。
“乖寶?”
“老婆,我······”
一聲尷尬又不失禮貌的輕咳嗽聲傳來,“咳,嶼哥,少夫人下車了!”
男人臉色一沉,毫不猶豫的掛掉電話。
他坐了幾秒鐘,給鄭浩遠發了個會議取消的信息後進了休息室。
男人三兩下脫去身上冷感十足的黑色西裝,禁欲十足的黑色襯衫被隨手丟棄在地上。
指骨分明的手扯下衣櫃裡的白色浴巾轉身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