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步上樓,想跟陸南澈打聲招呼才離開,沒想到這兩人,連門都不關緊。
嘴角抽了抽,拿起手機給陸南澈發了信息,從門口的抽屜裡隨手拿了把車鑰匙開車離開。
芝加哥的紀寧鳶被鬨鐘叫醒的時候腦袋還有點昏,不過時差是倒了過來。
她洗漱完換了身長裙下樓,桌子上已經擺好了各種各樣的午飯。
“少夫人。”
“坐下一起吃!”
寧九不是第一天跟紀寧鳶相處,自然的拉著桑秦坐下吃飯。
吃過午飯後,她上樓去拿手機和包,才看見江穆從半夜就給她發了幾條信息。
滿地狼藉的休息室,陸南澈正在挑玻璃碎片的手。
還有眼神稍黯,格外消沉的男人。
她的心像是被無形的手緊緊攥住一樣,每一次跳動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劇痛。
他點了江穆的電話撥了過去,響了很久那邊才接聽,“鳶鳶,找阿嶼。”
是陸南澈的聲音,啞得不像話。
她還聽見,江穆的喘息聲。
小臉瞬間通紅,電話不知道掛還是不掛好。
舅舅他們那麼早就開始……過夜生活,那得幾點才結束啊。
可紀寧鳶不知道的是,這兩人已經從京市時間的下午到現在……
不等他開口,陸南澈先說,“阿嶼已經走了,鳶鳶,安撫一下他吧。”
紀寧鳶沉默了兩秒,“我知道了舅舅。”
她連忙掛了電話,眼淚滑落在還想亮著的手機屏幕上。
寧九進來拿行李,她胡亂擦去眼淚。
“走吧!”
車上,紀寧鳶在容嶼的微信對話框裡,打了字又刪掉,來回好幾次。
坐在顧氏總裁辦的容嶼一直盯著備注是小公主的對話框。
名稱的位置一直都是顯示正在輸入,但他就是沒有收到信息。
他漆黑的眸色落寞了幾分,“乖寶,你在給誰發信息。”
紀寧鳶打了一路的字,最後一個字也沒有發出去。
她把手機放回包裡準備下車,想起陸南澈的話,又重新拿起來繼續打字。
車子在芝加哥最大的音樂廳停下,紀寧鳶下車才發現自己沒有帶大提琴來。
剛想打電話問珍妮,有沒有備用的琴,看見寧五打開喬治巴頓的後背箱。
拿出寧園琴房那架紀寧鳶的專屬大提琴,“少夫人,我出發的時候幫你提前帶過來了。”
桑秦接過琴跟在紀寧鳶的身後進了音樂廳。
就在容嶼心底低落到穀底的時候,綠色的氣泡對話框彈了出來。
上麵的信息瞬間撫平了他所有的情緒,容嶼唇角勾起。
親親寶貝老婆:【除了你,彆人本小姐都看不上。】
容嶼撥了內線,下一秒門被敲響。
“容總。”
鄭浩遠低著頭不敢去看辦公椅上的人,雖然沒有被扣獎金,但是他的心慌的厲害。
該不會要給他辭退報告吧。
“去給我定份餐,讓明天參與談判的人來開會。”
鄭浩遠啊了一聲,不是要辭退他。
“怎麼,有問題?”
“沒問題,現在就去!”
還好那些人不敢走,畢竟今天的會都沒有開。
在容嶼七點鐘回公司的時候,鄭浩遠就偷偷把人都叫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