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起的不止桑秦一個人,還有寧九。
站在車門旁的寧九紅著眼睛低著頭,不敢看容嶼,更不敢看紀寧鳶。
從她被少爺帶回國以後,一次都沒有保護好少夫人,少爺沒處死自己就已經是看在哥哥的份上了。
她沒想到自己居然還能留在少夫人身邊。
容嶼抱著紀寧鳶上車以後,寧九還呆呆的站在車門旁。
桑秦降下車窗,“小九,上車。”
容嶼低頭跟紀寧鳶“咬耳朵”,壓根就沒有看過寧九一眼。
在芝加哥的時候,寧九就傷的很重,但一直跟著他們守在醫院。
直到容嶼帶著紀寧鳶回國,她才被桑秦和哥哥寧一強製治療和休息。
這幾個月裡,寧字保鏢已經被紀承舟下令全部回國,被扔進基地進行魔鬼訓練。
除了桑秦在容嶼身邊,而桑左留在州,其他九個人,連帶受傷的寧九都在接受為期一百天的訓練。
可寧字保鏢九人,沒有容嶼的命令,未曾踏出基地一步。
直到紀寧鳶醒來,容嶼才吩咐桑秦除了寧一寧九,其餘人守在暗處。
車子逐漸駛離京市市區,“我們要去郊區嗎?”
“嗯,困了就睡會。”
紀寧鳶靠在他的懷裡,玩著他的襯衫紐扣,“不困,睡太久了。”
“阿嶼,三千台階是什麼意思!”
有一句話她在睡夢中聽了無數次,可每次都聽不完整。
手腕上的菩提子手串,朦朧間的那個畫麵,她的阿嶼,一跪一叩。
是為她跪了三千下,叩了三千下嗎?
容嶼後背僵了一下,柔聲開口,“為什麼這麼問?”
紀寧鳶見他不答,問開車的人,“桑秦,你知道嗎?”
被點名的桑秦從後視鏡上看見容嶼,“少夫人,我不知道。”
嶼哥的眼神好可怕啊,就像要隔空抹他脖子一樣。
天地良心啊,他真不知道,那天他不在,他隻是聽說。
“小九,你也不知道?”
寧九回頭看向紀寧鳶的眼神裡都是心疼和愧疚。
“少夫人,桑秦哥都不知道的事我更加不知道了。”
“回國以後我們就進了焰獄基地訓練,我是今天才離開的基地的。”
桑秦無奈的看著身邊的小姑娘。
要不要這樣?不知道就不知道為什麼還要點一下他。
紀寧鳶從容嶼的腿上下來自己坐著,臉轉向車窗外。
她向容嶼伸出手,男人連忙握了上去。
女孩賭氣甩開,“誰要你的手了,手機!”
容嶼從西裝褲的口袋裡拿出黑色的手機,遲遲不肯遞給紀寧鳶。
“乖寶,現在很晚了,我們還是明天再打電話吧。”
她剛醒來,還遲鈍到沒有想起來手機一回事。
今晚吃飯的時候,紀念跟她視頻通話都是用容嶼的手機。
紀寧鳶甚至的沒有任何想要去拿他手機的想法,直接對副駕駛的寧九開口。
“小九,你的手機可以借我一下嗎?”
被紀寧鳶軟柔的嗓音迷住的寧九已經忘了後座的男人還在哄人。
剛準備掏出手機的手被一隻溫熱的大掌按住。
桑秦拚命的給她使眼色,寧九無奈,掙脫不開男人的手勁。
“少夫人,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