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塑料袋被容嶼提著,瞬間就感覺貴了不少。
他走到路邊的邁巴赫上車,桑秦掉頭回醫院去。
容嶼本來是想走回去的,但是那些眼神實在讓他厭惡至極。
病房裡紀念吃著營養餐,小臉揪到了一起。
“念念,有那麼難吃嗎?”
紀寧鳶真的被她的小表情逗笑,不就是東西清淡了點嗎?
看起來賣相也沒有那麼差。
“真的很難吃,一點味道也沒有。”
生完孩子的紀念雖然養了兩天,但是氣色還是很差。
紀寧鳶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臉頰,“念念,聽容媽媽說生寶寶的時候突發狀況了,是不是受罪了。”
紀念伸手要抱抱,這是紀寧鳶醒來以後,她除了視頻以外第一次見到人。
她明明自己命都差點丟在國外,醒來以後都沒有好好休息,視頻也好,見麵也好,都是關心她。
“我們家念念當媽媽了,怎麼還哭鼻子了。”
“當媽媽怎麼了,當媽媽就不能哭嗎,那個國家法律規定的。”
紀寧鳶上前抱住她,像小時候一樣兩個人緊緊把彼此抱在懷裡。
“壞鳶鳶,把我嚇死了。”
“我這不是沒事了嗎,對不起,讓我們念念擔心了。”
紀念心疼到不行,以前抱紀寧鳶的時候,就算時候瘦,腰部還是有肉的。
可是現在,整個人身上都隻剩下骨頭了。
她跟紀念是從會爬的時候就一起玩的小姐妹,彼此心靈相通的本事就跟雙胞胎一樣。
紀寧鳶柔聲哄著,“我沒事的,等可以正常吃飯的時候,我多吃一點,很快就補回來了。”
紀念捏了捏她沒有肉的臉頰,“鳶鳶,我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容嶼崩潰的樣子。”
“當時我們所有人都覺得,如果······他一定活不下去了。”
紀寧鳶握著紀念的手坐在床邊,一直安靜的聽著她在說。
“鳶鳶,那當時整個都快碎掉一樣,特彆是在找到你的時候,他不讓人碰你,還被舅舅打了一巴掌。”
紀寧鳶整個人處於呆滯的狀態,下顎的淚水滴到了手臂上。
紀念不忍心繼續說下去,抬手擦掉她的眼淚。
“鳶鳶,我覺得,容嶼好像,也沒有那麼強大。”
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病房門口,隻是小姐妹倆說得起勁,壓根就沒有注意到他。
容嶼前門的手頓住了,鬆開把手退到牆邊靠著。
“念念,我一直都知道他愛我,可是,我醒來以後多多少少聽到了很多關於這半年的碎片。”
“我才知道,說愛太俗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