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舅舅,我可比他有分寸多了。”
“您快回去吧,我二舅媽等著你寵幸呢。”
陸南澈刮一下她的鼻尖,“你啊,就跟你媽媽以前一模一樣。”
“我是媽咪親生的,肯定像她。”
紀寧鳶用指紋開了鎖,抱著狗進去,陸南澈把她的箱子提到樓上的臥室裡。
“有事就給舅舅打電話,多晚都行。”
紀寧鳶上樓洗了個澡,又給陸南嬰打了個視頻通話。
“媽咪,我真的沒事,你看二舅媽養的狗,可不可愛。”
“鳶鳶,你爸爸說容嶼已經上了回國的飛機。”
“我知道啊,媽咪,你不許告訴他,讓他自己找。”
“不是命都跟我連在一起了嗎,他還能找不到自己的命?”
陸南嬰心疼,又沒有辦法,她知道在這件事上,她女兒無形中承受的痛不比容嶼少。
“你這孩子,早點休息吧。”
陸南嬰掛斷電話後對身邊看平板的男人說,“老公,你說鳶鳶的抑鬱症到底好了沒有。”
她睡了半年,醒來以後被容嶼事無巨細的照顧著,陸南嬰真擔心在每一個她們看不見的黑夜裡,她都在強撐著。
不愧是陸南嬰,就是了解自己的女兒。
紀寧鳶坐在大床上,懷裡抱著湯圓,揉著它的頭發,對著它自言自語。
“湯圓,你說取心頭血痛不痛啊,是不是要用刀子紮進去心口才能取出來。”
“湯圓,你說容嶼疼不疼啊。”
“可是我好疼啊,心口好疼。”
“昨天夜裡,突然襲來的疼痛,是不是就是他取血的時候。”
“我隻是感覺,就已經痛到不能呼吸了,那他得多疼啊。”
她在網上查過很多取心頭血的資料,很多回答都是打了麻醉以後用針抽出來。
可容嶼顯然不是,他昨天夜裡接了自己的電話,根本就沒有麻醉。
紀寧鳶躺在床上,湯圓趴在床尾,她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手機也沒有任何她期望的信息。
可她似乎忘了,她期待的那個人,此時此刻正在小黑屋裡待著。
半個小時後,紀寧鳶掀開被子下床,在她的小行李箱裡翻找出一個小藥瓶,倒了一顆直接吞下。
這兩天容嶼不在,她很難入睡,這個藥是之前沒有去芝加哥之前她找陸彥祈拿的。
剛剛收拾衣服的時候順手就放進去了。
沒多久她才沉沉睡去。
而兩個小時後的京市國際機場,桑秦的車停在機場門口。
容嶼幾人的身影出現,他連忙打開後車門。
知道容嶼身上有傷,他特地開了一輛七座的邁巴赫商務車,方便給容嶼換衣服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