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丁要吃草莓味和芒果味的。”
電話那頭的男人輕笑,“好,乖寶,慢點開車,我在舅舅家等你。”
大概一個小時後,廚房裡熬湯的容嶼看見他的車停在彆墅門口。
小姑娘一頭長發綁在腦後,黑色的花領襯衫紮在黑色的牛仔褲裡。
腳下穿了雙白色的運動鞋。
湯圓看見紀寧鳶的身影,從主樓裡衝出來在她的腳邊轉圈圈。
紀寧鳶彎腰把她抱在懷裡,湯圓的腦袋蹭了蹭紀寧鳶的臉頰。
“想姐姐了嗎,姐姐也想你了。”
江穆一身灰色的家居服從主樓出來,“也不知道我的奶牛什麼時候得罪的某人,居然威脅要把它燉了。”
他的聲音很大,被從廚房出來的容嶼一字不差的聽進耳朵裡。
“一把年紀了您還告狀,您怎麼不問您的狗做了什麼事?”
紀寧鳶撓了撓湯圓的小耳朵,“誰敢把我的湯圓燉了,我就把他燉了。”
“而且二舅媽,人家已經不叫奶牛了,要叫湯圓。”
“湯圓,下次二舅媽叫你奶牛你不要理他。”
餐廳裡的陸南澈在擺食材,容嶼進廚房去看灶台上正在熬的湯。
紀寧鳶在客廳裡喂湯圓吃零食,突然“啊”的一聲,“湯圓!”
“咬到了嗎,快給舅舅看一下?”
陸南澈檢查紀寧鳶手指上的傷口,“舅舅,湯圓沒有咬我。”
指尖指腹都是小傷口,剛剛被湯圓舔了一下刺痛感一上來,才會忍不住驚呼出聲。
“怎麼那麼多傷口?”
容嶼關了火,抓著紀寧鳶的手往洗手間去,開了溫水反複衝洗。
紀寧鳶觀察著他的臉色,見他沒有生氣,懸著的心鬆懈下來。
她本來也沒打算瞞著,而且她開他的車出去,就不信他沒有查過車載定位。
小夫妻倆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茶幾上已經放了個小藥箱。
紀寧鳶坐在沙發上,容嶼單膝跪著給她的傷口消毒,上藥。
然後拿起繃帶把手指纏繞起來。
“不用這麼誇張,就是破了掉皮而已。”
十隻手指頭包了六隻,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的手指受了多嚴重的傷。
容嶼一直都沒有說話,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
收拾完醫藥箱他起身抱起紀寧鳶放在餐椅上。
桌上的菜都是她喜歡吃的,鍋底也是一邊菌菇一邊微辣。
容嶼進了廚房洗乾淨手,端了碗湯放在紀寧鳶麵前。
“先喝湯,一會想吃什麼我給你燙。”
容嶼太平靜了,紀寧鳶感受不到他現在到底有沒有生氣。
這頓飯全程吃的都很乖巧,容嶼給什麼她就吃什麼。
飯後容嶼去給她榨果汁,陸南澈才小聲問紀寧鳶手上的傷。
“沒事舅舅,我今天去了一趟禪心寺,給容嶼磨了一天菩提子手串。”
“你啊,算了,咱幾家的人都有一個遺傳的戀愛腦,你爸爸是,你也是。”
“阿廷是,容嶼也是。”
紀寧鳶靠著陸南澈的手臂,“舅舅,你也是!”
容嶼拿了杯常溫果汁放在紀寧鳶的麵前,“喝完這個還吃布丁嗎?”
吃了火鍋總會有點膩,紀寧鳶喝了幾口西柚汁才說話。
“吃,帶回家去,晚點再吃。”
容嶼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