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卡利亞城寨之前,伍安先回了一趟史東薇爾,去將蕾娜菈的情況告知涅斐麗。他到了城中,到處不見涅斐麗,一經打聽才知道,原來涅斐麗這時候正守在圓桌廳堂,等待修古幫她將大樹守衛鎧甲的秘密徹底參透。伍安聽說修古能解兵甲之謎,兀自鬆了一口氣,心想這件事情總算有了著落,當即用城中的賜福來到了圓桌廳堂。他兩腳剛剛踏上,便感到一絲徹骨的寒意。這種感覺他在剛剛打開大書庫大門的時候就已經體驗到了,沒想到沒過多久,他又碰到了這股寒意,或者說,是這股寒意主動找上了他。隻見圓桌廳堂當中燈火昏暗,寂無人聲。伍安手握劍柄,邁著輕步向前,細心觀察著周圍任何可能發起攻擊的物體和方向。
他沿著一樓的紅毯一路向裡走,直走到上到二樓的樓梯旁,還是沒有發覺任何異動,但直覺告訴他,已經有什麼東西盯上了他,在黑暗中伺機而動,要取他性命。
伍安保持著警惕,剛要往上再邁一步,忽然聽人幽幽道:“伍安伍安,如何能安?身懷驪珠,難得睡酣……”
聲音回蕩,久久不絕。伍安細細聽來,像是恩雅婆婆的聲音。正在他思索之際,一個古銅色的手骨杖向著伍安後腦打來。伍安本能閃避,同時飛出一腳,踹向對方腹部。那偷襲之人躲閃不及,挨了一腳,但隻是退後了幾步。伍安看有人入侵圓桌廳堂,尋思不好在這裡大打出手,更不好留下人命,於是沒出全力。那人擦了擦身上鎧甲,露出真實麵目。伍安轉過身,定睛一瞧,那人正是百智爵士的護衛——王骸恩夏,此時他全身穿著繪有暗銅色骨骼紋路的鎧甲,手中拿著一根手骨模樣的拐杖,與自己麵對而立。
初到圓桌廳堂的時候,伍安曾見到過這家夥,伍安還跟他打過招呼,但這恩雅隻是擺著姿勢靠在牆壁上,好似沒看到也沒聽到伍安一樣,隻是在認真的低頭想事情。伍安猜他可能是個聾啞瞎三殘俱全,便不理他,徑直去找百智爵士了。沒想到今天他自己主動冒了出來,還對自己大打出手,卻不知道是何緣故。
對方剛一出手就是朝著伍安的後腦而去,如若沒有躲開,伍安很可能就交代在這裡了。明顯對方不打算讓著自己,肯定招招死手。伍安假裝鬆了口氣示弱,調侃道:“老哥,有什麼話不能當麵說,我可不喜歡彆人對我說悄悄話。”
恩夏並不理他,雙手握杖,朝著伍安的頭頂劈將下去。伍安反應迅速,拔劍格擋。恩夏出招快速狠厲,動作毫不拖遝。他的實力雖然對現在的伍安而言根本微不足道,但他強勁的臂力和呼吸吐納之法卻是超出了伍安意外,看來他不是一個完全的草包,頂端算半個。
伍安看他總是朝著腦袋打,就算又打向其他地方的路數,也隻是聲東擊西的虛招,最終目的還是伍安的腦袋。伍安看他倔強,甚至有一些死板,不讓他碰到腦袋,他似乎就不會放棄。伍安倒覺得有趣,故意用頭巾式與恩夏纏鬥,自己也是招招打向恩夏的腦袋。恩夏隻是招架一招,便感覺到有些喘不過氣。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伍安現在已經比自己強大了太多,剛才自己能占據上風,一是因為自己偷襲搶快,二是伍安在觀察自己。現在伍安的劍招使開,勢不可擋。他堪堪防守,逐漸變了下風。伍安挑開手骨杖,拔出腰間輝石劍,劍尖朝著恩夏喉嚨劃去。恩夏格擋不住,隻能向後一仰躲開,摔倒在地上。伍安收劍笑道:“看來你不太適應這裡的氣候,要不要喘一口氣再打呢?”
恩夏剛才那一摔真可謂極其狼狽,他掙紮著站起,恢複剛才的姿勢。伍安看他不肯服輸,無奈的搖搖頭,正準備拔劍,恩夏的雙腳已經被凍住。接著兩道冰錐刺穿他的身體又炸開,接著一把鐮刀劃過他的脖頸,瞬間將他的腦袋給割了下來。伍安警覺,向後閃了幾步,往前一看,原來剛才是阿爾佩利希出了手,瞬間將恩夏殺了。
“少離王,”阿爾佩利希向伍安行禮,畢恭畢敬,“恩夏這廝不服管教、自以為是、欺人太甚。在下為圓桌廳堂護衛,必不能容他為非作歹。但是心急,在王上麵前動了手,叫王上見了血,還請見諒。”
伍安聽他用了一連串的成語,估計這麼長時間多看了不少書,心下覺得好笑,但臉上毫無波瀾,笑道:“閣下殺得好,把這臟東西收拾乾淨我自去和爵士通報一下。”說完上了樓,找到了百智爵士,把剛才的事情說了。誰知百智爵士毫不意外,聽到恩夏死了,倒更冷靜,似是料到了一般點頭說道:“恩夏他雖然不言語,但做事很勤快,唯一的缺點就是太功利太心急。”說罷又搖搖頭。
伍安看他的為難樣子,心中冷哼道:“他是你的人,誰知道是不是收了你的指使?他現在被殺了,死無對證,你又德高望重,當然怎麼說都行。”他心裡這麼想,表麵替百智爵士惋惜,少了這麼一個武藝高強的護衛。兩人互相奉承了幾句,伍安便以有事在身為由,轉身離開,向著恩雅婆婆和雙指所在而去。恩雅婆婆看到伍安歸來,空空的眼洞又閃爍出驚訝的光芒,不住讚歎道:“誒呀!拉塔恩的大盧恩!小安,你可真有本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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