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是來處理過去黃彪那件事,順帶談一下江州大學分校工程的,張國彥笑的那是停不下嘴,上回他跟張碩通完電話,心裡就有所期待。
這次表嫂、表哥都來,他多少也猜到了目的。
一盤上海青,一盤清炒土豆片,一盤蒜薹炒臘肉,再加上提前醃好的魚塊,桌上就這麼些菜,張啟明象征性的動了幾筷子。
方靜倒是吃的津津有味。
過程中,張啟明問了一下黃彪在海東縣的名聲,這事兒其實劉秘都跟他說過,但做戲做全套,還是有必要當著麵了解的。
張國彥一聽,那是毫不客氣,臟話是出口連篇,差點把黃彪埋在地裡的老母親都給搬出來了。
總之,這家夥劣跡斑斑,這幾年仗著關係,在海東縣裡網羅了不少錢財、勢力,他家裡人也都是一個德行,做事不講規矩,就講誰的本事大。
毒瘤不是一朝一日形成的,往往是日久盤踞後,借著彆人的根養自己,回頭再反哺,自然而然就變成了爬滿四周的毒藤蔓。
為啥在小地方,特彆是經濟不好的縣區,黃彪這種人能活得很好?
張碩一開始還不懂,後來看多了書上的例子他就明白,黃彪這種人是最能做事的,儘管他手段沒那麼光彩,但效率出奇的高。
比方說,幾年前被打擊過的非法拆遷隊,上頭的領導急著立批文,急著動工,偏偏有那麼幾家釘子戶不願意搬,領導又不能親自出麵。
黃彪這樣的,就成了很好的扛事人。
民不與官鬥,官也不好與民鬥,可沒說民不能與民鬥。
這就是黃彪能在縣裡混開的緣故,他這樣的二流子,哪有普通人見了不想躲得遠遠地?
“其實回過頭來說句實話,那欠了的一百多萬外債,我張國彥文化不夠,認,大不了我慢慢還,但黃彪這狗卵子,混的越來越好,我是不服氣。”
老頭子悶了一口酒,似乎把藏在心裡的壓力釋放了出來:
“我是不明白,咋就有人這麼壞呢?整天想著該怎麼騙人,怎麼整人,怎麼欺負人!我那個年代,都說要和平相處,與人為善,這幫東西一點沒記住!”
張碩在一旁沒說話,心裡卻在回應:那是因為這世上,利益這個東西,可以壓倒一切東西,包括骨子裡的善良。
“老舅你也彆太上火,這趟我們過來,就是要給他處理了。”方靜語氣認真道:
張國彥卻是擺擺手:“我懂你們做官的規矩,真要處理,那不得有證據、有理由啊?你們能幫我一忙,我已經很感謝了。”
“黃彪背後也有人,咱們和氣生財,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是最好,你們也不麻煩,我心裡也不覺得虧欠,是這個道理不?”
“真要把他給弄了,我們家在縣裡,怕是寸步難行。”
“不能一輩子靠著你們吧?侄子,你說對不對。”
這話是沒錯。
張國彥一家,到底也是海東縣的人,黃彪這些年來也積累了不少的人脈,今天張啟明能把他們給處理了,回頭人家豁出去了,跳牆咬人咋辦?
有個市長的親戚,確實沒人敢惹,但黃彪這種人,瘋了的時候可以不要命。
張啟明沒說話,這道理他都懂,但具體怎麼做,全都是他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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