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門原山門所在往西三十裡,拘物峰上空。
四人大戰在一起。其中一人赤眉短髯,儀表威嚴,正是浩然門門主楊重樓。圍攻他的三名修士,以魔道陰煞門門主任放翁為首,另二人則是陰煞門長老,皆為金丹中期。
楊重樓出山門不久,就被任放翁三人攔住,顯然一直在山門外盯著。雙方一路邊打殺過來,已經交手百個回合。
魔道雖人數占優勢,但陰煞門的功法剛好被浩然真氣克製,戰力打折扣,所以雙方也隻是堪堪打個平手。
楊重樓、蕭離三人離開宗門各奔一個方向,意圖就是能儘量牽製對方金丹修士的力量,減弱三路突圍的壓力。
所以,此時麵對魔道修士的圍攻,楊重樓也是講究一個“穩”和“久”,出招進攻不必狠到極致,隻求多保留餘力。
反而,任放翁三人心態倒是有些不穩。先是功法被克製,後又久攻不下,不免有些急躁。
楊重樓本身法體雙修,平時使得一對離合環,不知何物所鑄,看似輕巧,卻重逾千斤,可分可合,甚是靈活。
楊重樓本是以拳法力抗三人,此時見魔道其中一長老攻勢偏急,突然攝出其中一環,中心剛好套住那長老刺來的長劍。
那環中似乎有一股吸力,刺進去的劍就好像被什麼牢牢鎖住,不能動彈。
未等那長老有所動作,楊重樓突然發力,猛運真元,使勁一扯,那長老整個身形就飛了過去。
那長老自知危險,雙手撒劍,身形疾翻。
但為時已晚,楊重樓左手拳準確擊中其胸口,同時另一個環飛出,迅速放大,蕩向後方。
任放翁知道厲害,不敢正麵相接,隻攝出一麵酷似麵具的銀色盾,將環擋開。另一長老則也被此環阻隔未能上前。
那被擊中的長老則如斷線的紙鳶落向地麵,顯然已重傷,不能起身。
任放翁二人知一時也打不過,沒敢上前,隻是揶揄道:“楊門主這對環真是好寶貝!”
楊重樓大笑道:“任放翁,不用環,你也打不過啊!”
任放翁隻是“哼”一聲未接話。
“這樣,打不過!咱們也彆打了!就這呆著,咱們聊聊!”楊重樓見狀繼續道:“我浩然門山門也毀了!祁連山脈也站不住腳了,你們還想做什麼?趕儘殺絕嗎?”
“自古正魔勢不兩立,再說我們既然來了,豈能空手而歸!除非楊門主甘願歸附!”任放翁桀桀笑道。說話間,先前還立在空中的長老已經下去查看落地的那位長老,似乎給喂下了什麼丹藥。
“殘忍無道之事做多了,不怕天打雷劈!不如老夫先把你變成屍體再說!“楊重樓自是知道他言之何物。
“哈哈!雖然楊門主功力深厚!但想要老夫這條命恐怕也沒那麼容易!”任放翁大笑道。
“多說無益!”楊重樓也放手攻去。
任放翁祭出所煉鬼物,隻聽那物什發出一陣陰冷的笑聲,便一閃而沒。
地麵,兩個長老一個似乎還在給另一個療傷。
……
原見我峰所在西北方向五十多裡之外,一片山穀間,一場大戰正在拉開。
浩然門無數弟子從一處山壁湧出,立在空中的金丹修士有鷹長老等六人。
在他們的調度下,已經出來的築基、煉氣弟子,分成三組,分彆對三個方向作出防禦姿勢。
在一眾弟子之中,曹穎、孫臏也赫然在列。
這麼大的陣勢,自然也瞞不過魔道的眼線,不到半個時辰,魔道也在周圍聚攏了烏泱泱一片。
魔道的金丹修士一共來了七名金丹,領頭的金丹修士正是天魔宗內門大長老耶律慶,金丹後期。
雙方此時都清楚,今天這一戰不死不休,雙方蓄勢待發,隻不過等那一聲號令。
山穀間的空氣也顯得異常緊張,明明數萬人擠滿山穀,卻幾乎聽不到聲響,有的隻是壓抑的呼吸聲、喉嚨咽口水的咕嘰聲、嘀嗒的滴汗聲。
就在空中一聲遼亮的鷹鳴,如尖銳的金屬般刺耳,穿透這一刻的寂靜。
一隻境界堪比三階猛獸的大鷹掠起兩股颶風,猛的攻向正北方向的魔道弟子。
“浩然劍陣,殺!”隨著鷹長老一聲暴喝,一千多把長劍疾速飛向空中,形成一股浩大洪流,以不可抵擋之勢,也向正北方向的魔道弟子傾瀉而出。
正北方的魔道先是被大鷹打亂陣腳,被那兩股颶風吹得七歪八倒。又被那長劍洪流所震懾,紛紛避讓,來不及的就被那劍流所淹沒。
即便是金丹修士也不敢輕易接這一“劍”。
趁著被劍流轟開的口子,無數浩然門弟子迅速前衝,很快就在北方撕開一條通道。
“守住通道!”鷹長老又一聲大吼,同時召回大鷹,麵向西麵衝過來的魔道金丹修士迎去。
那大鷹雙翅一抖,十數道黑色的劍光襲向七位魔道修士,阻止其上前。
而浩然門的七位金丹修士趁機在通道西側上方站穩陣腳,各施法器攻向魔道金丹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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