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浪不理會老郎中的冷嘲熱諷,徑直走到王夫人床邊,將藥片塞入她口中,又喂了小半碗水。
動作一氣嗬成,看得一眾郎中目瞪口呆。
那老郎中更是吹胡子瞪眼,正要開口嗬斥,卻被王守義抬手製止。
王守義雖然半信半疑,但此刻也彆無他法,隻能死馬當活馬醫。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房間裡安靜得落針可聞。
眾郎中交換著眼神,臉上都帶著幾分譏諷。
在他們看來,這所謂的“仙丹”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效果。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王夫人額頭上的汗珠漸漸少了,呼吸也變得平穩起來。
陳浪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退燒了!”陳浪朗聲說道。
王守義連忙上前,親自確認後,臉上露出了狂喜之色。
“妙哉!果然是仙丹!”
他激動地握住陳浪的手。
“陳公子,大恩不言謝!本官定當重賞!”
然而,就在王守義準備好好感謝陳浪之時,之前那名須發皆白的老郎中卻站了出來,陰陽怪氣地說道:
“大人,這高熱還未完全消退,這高熱難就難在反複無常,我若用一些藥也能做到讓高熱暫時退去,不過嘛”
其他郎中也紛紛附和,說什麼“等藥效過了,高熱再次上漲就回天乏術了”總之就是說陳浪的丹藥是治標不治本的樣子貨。
他們心中嫉妒,更害怕這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年輕人搶了他們的飯碗。
王守義被這群郎中一攪和,也有些猶豫起來。
他看向陳浪,語氣緩和了幾分:“陳公子,這……”
“大人,在下告退。”陳浪拱了拱手,轉身欲走。
朱師爺見狀,連忙上前勸道:“陳公子,大人並非不信你,隻是……”
陳浪擺了擺手,打斷了朱師爺的話,目光掃過那一眾郎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既已證明此藥有效,去留便不再重要。”
陳浪目光如炬,帶著一絲嘲諷的意味掃視過那一眾郎中,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
“諸位都是杏林高手,想來也精通退熱之法吧?既然王夫人高熱反複,諸位可有良方根治?”
眾郎中麵麵相覷,先前那名須發皆白的老郎中乾咳一聲,支支吾吾道:
“這……高熱之症,需得慢慢調理……”
“慢慢調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