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為何不敢動你?”
赫連雨晨冷笑一聲,說道,“莫不是因為你有一個丞相哥哥,便可以在這裡肆無忌憚,甚至打起官鹽的主意嗎?”
赫連雨晨這番話不可謂不嚴重,甚至揭開了官鹽事件的最後一層窗戶紙。
趙清延也被他這番話嚇得不輕,卻也知道其中利害關係,立馬梗著脖子反駁道,“你血口噴人!”
“嗤——”赫連雨晨一臉嘲諷的看了趙清延一眼,“你且當我是血口噴人吧,有任何的冤屈,回京之後跟皇上說吧。”
眾人大驚,沒想到赫連雨晨竟然玩真的。
“或者,你也可以跟你的好哥哥說一說你的冤屈。”
赫連雨晨的語氣沒有任何的變化,卻讓人無端聽出了一股嘲諷的意味來。
沒有人再說話。
不是他們不想,而是不敢。
實在是太子殿下油鹽不進,任何人在他麵前都討不了好,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本來罪名隻有一條,若是強行對峙一番,說不定還有多幾條罪名呢。
希望太子殿下能夠看在他們主動受縛的麵子上,能夠從輕發落。
趙清延能做到如今的位置,還能夠私劫官鹽以謀取暴利,他也不是沒腦子的人,聽到赫連雨晨這樣說,他也隻是說道,“臣隻是覺得,為人臣者,做好自己分內之事便問心無愧,太子殿下此言屬實是傷到了臣的心。”
“那你就慘了,以後這樣的日子可就多了。”赫連雨晨接了一句,突然想到了什麼,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你有沒有以後,還要看你的哥哥能為你做到什麼地步。”
殺人誅心!
太子殿下的話,一般人根本就接不住。
趙清延沒有在說話,看上去像是被赫連雨晨的話刺激到了。
至於他心裡在想些什麼,赫連雨晨不用腦子都能想到。
趙青甫和赫連亭狼狽為奸,謀得帝位,如今的皇後趙若夢也出自趙家,說起來還是趙清延的侄女呢,他有底氣有在情理之中。
不過,他並不在意,就是不知道赫連亭在不在意了。
趙清延等人再次被控製在了刺史府,等著被赫連雨晨押解進京。
“趙大人,太子殿下這是打算做什麼,難不成真的要一直將我們關在這裡嗎?”
“是啊,趙大人,當初可是你跟我們打包票說不會有人發現的,你可不能不管我們啊!”
“就是,趙大人,若是進京了,我們還能有活路嗎?”
……
一群人嘰嘰喳喳的,簡直都快亂成一鍋粥了。
趙清延本來老神自在的坐在椅子上,但是被他們吵得腦瓜子嗡嗡的,沒忍住發了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