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望無際的漫天硫磺濃煙,仿佛一片無儘的黃色海洋,遮蔽了整個天空,這股刺鼻的氣味彌漫在空中,讓人感到窒息。
而在地麵上,流淌著一條滾燙而熾熱的血紅色赤河,河水翻滾著,冒著滾滾的熱氣,宛如一條燃燒的火龍,散發著令人畏懼的高溫。
這裡,沒有武器相撞的刀劍錚鳴聲,也沒有廝殺的血肉穿透聲,有的隻有來自地底滾燙的岩漿水的蒸騰聲和那無處言說的死寂聲……
一隻飛鳥獨自翱翔在天際之中,它從地獄穀的上方向下投下好奇的目光,試圖窺探這片神秘而危險的地域,它揮動著翅膀,似乎是在驅趕逐漸將它包圍的黃褐色硫磺濃煙,但這一切似乎都是徒勞無功。
……
地獄穀之外。
泉奈將手裡的卷軸合上,同時也收回看向那被硫磺濃煙圍繞在內的地獄穀的視線。
“尼桑,不要手下留情。”泉奈緊了緊自己腰間掛著的村正,朝著自己旁邊的斑說道,“已經浪費了太多的時間了,立威已經足夠了,木葉那邊傳來消息說土之國似乎也要建村了。”
斑調整著手裡的焰團扇和裁決之鐮,用鉤索將它們連在一起揮了揮,然後滿意地點了點頭後才應了一聲。
“該死的,回去我一定要把柱間那個混蛋吊起來打,竟然騙我說崇來地獄穀了,害我在外麵瞎轉悠了好幾天也沒找到!!”斑咬牙,額角上冒出了一個大大的井號。
泉奈語塞,然後不滿地鼓起臉。
“尼桑!”
“哈哈……抱歉抱歉泉奈,我保證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斑尷尬地撓了撓臉,將視線挪到一側。
斑覺得血之池一族也蠻有趣的,木葉也可以把他們納入村子裡,畢竟他和柱間向往的是永久的和平,而不隻是一個火之國的和平。
如果可以,他並不想對血之池趕儘殺絕,所以每次帶隊鎮壓的時候都在放水,試圖說服對方,可惜血之池通常把斑的說的話當做是蔑視他們的話,畢竟斑那張冷酷的帥臉自帶“恐嚇”和“蔑視”雙重威壓效果。
但是,都到如今了,即使斑再怎麼欣賞血之池一族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了,他的興趣也被消磨殆儘了。
泉奈見斑把他的話聽進去了才暗暗地歎了一口氣。
“那尼桑你從地獄穀的赤河下遊突進,我從硫磺穀地那進入,然後我們在血之池一族的主區那彙合。”泉奈把手裡的卷軸遞給斑。
這個卷軸自上次羽衣正顯給他以後,他就親自帶領一部分宇智波的親衛隊去探過了,沒有問題,而硫磺穀地的具體情況暫且不知,不過也多次試探過,那裡聚集的血之池一族人不少,畢竟是進入地獄穀最大也最好突入的入口。
所以他讓斑哥走這條赤河路線,既節省時間又能大量保存斑的實力,而他則是在硫磺穀地吸引所有的目光,掩蓋斑進入敵後陣營的視線,最後一舉殲滅血之池。
斑沒接卷軸,而是摸了摸泉奈的頭說道:“泉奈,我去硫磺穀地,你走赤河。”
泉奈皺眉,剛要問為什麼,就被斑打斷了,“泉奈你也知道我不擅長潛入,哈哈——”斑揮了揮焰團扇,露出一副“戰鬥至死”的笑容。
泉奈思索了一下,看著自家哥哥這副模樣,無奈地鼓了鼓臉頰,露出一副氣鼓鼓的鬨脾氣模樣。
但,他也隻有在斑麵前才如此的孩子氣了……
“好吧,尼桑,彆受傷了。”
“哈哈哈哈——當然不會了,泉奈你也要小心,我突破硫磺穀地後會立即去支援你的!”斑把焰團扇背到背上,表情嚴肅下來。
“尼桑,你不信我?”
“怎麼可能,哥哥永遠都會信你!”
“哼,那尼桑你是更喜歡我一點還是崇哥一點?”
“啊這……”
“尼桑?!”
“我,額,其實我更喜歡赤?多一點……?”斑在a,b選項裡選了c。
泉奈:“哼!”
他沒再說什麼,赤?是最小的妹妹,多受點哥哥們的愛沒什麼錯。
……
“羽衣正顯,我們宇智波用幻術控製住巡查的血之池一族的人,你帶著羽衣一族的趕緊動手。”泉奈把腰間的村正緩緩拔了出來,對著一旁的羽衣正顯說道。
羽衣正顯自然沒什麼不滿。
畢竟這主要是宇智波和血之池一族的幻術對抗,他們羽衣劃劃水就能拿頭功什麼的最好了。
“行動!”
“嗖——”
伴隨著一聲低沉的輕喝,十幾雙猩紅的三勾玉寫輪眼自濃重的黃煙中驟然亮起,宛若來自地獄的勾魂惡鬼,冰冷而殘酷地注視著眼前的一切。
僅僅是一瞬間,那些尚未反應過來的血之池一族的人便如提線木偶般僵硬在原地,眼神空洞無神,顯然已經陷入了寫輪眼的幻術之中。
然而,血龍眼作為和寫輪眼同出一源的特殊血繼限界,又怎會如此輕易地被寫輪眼完全克製?沒過多久,便有血之池族人察覺到了異常,並迅速突破了寫輪眼的幻術束縛,毅然開啟了血龍眼,與宇智波展開了一場無聲的幻術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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