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跟所處局勢有關,連帶著不少地方下起了雨,荊南有,荊北有,而作為核心所在的襄陽,一連下了數日。
哢嚓……
一道電閃劃過,讓暗沉的天驟然亮起,但很快又恢複。
正堂內。
帶有涼意的風吹進,使得在燃燒的燭火晃動,徐庶跪坐在錦墊上,目光始終在這燭火上,似乎這跟如今的荊南荊北一樣,隻要這風再大一些,也就會跟著滅掉了。
可真要是這樣會帶來什麼,徐庶沒敢細想下去。
不過有些地方卻能隱晦的指出來。
益州、江東、冀州都是可以的……
“果然是這樣。”
賈詡的聲音響起,語氣中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甚至帶著一絲冷意,這讓徐庶收斂心神,表情凝重的看向賈詡。
“許都的一些人,荊北的一些人,荊南的一些人,覺得可以通過他們各自看好的人,就可以把大局給攪動起來,從而謀取到有利於各自的利益,這真真是夠可笑的。”
在徐庶的注視下,賈詡將密信放到木案上,眼神冷冷道:“都過去了多久了,也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有些人自始至終就沒有改變過啊!”
講到這裡時,賈詡輕歎了一聲,他本是不想殺很多人的,可是有些人總是那樣的自以為是,覺得這世上沒有人可以看出來一樣,這不由自主的讓賈詡想起了一些往事。
如果當初在長安時,有些人不那麼自以為是的話,或許如今的天下格局,就不是眼下這樣的了。
“軍師是看出了什麼嗎?”在此等態勢下,徐庶表情帶有複雜的看向賈詡。
賈詡一改感慨之色,對徐庶淡笑道:“元直就沒有看出什麼嗎?”
不知為何,在看到賈詡露出笑意時,徐庶的心顫了一下。
這讓徐庶不受控製的想起了益州發生的種種。
沒有跟賈詡有較長時間的相處,徐庶也好,龐統、司馬懿也罷,其實對賈詡這個人,印象不是很強烈的。
那個時候的他們,隻知道賈詡是曹昂的老師,是很得曹昂信任和尊重的,人就是這樣,對待不熟悉,不了解的,就會有著各種各樣的想法。
“回軍師,庶看出了一些。”在賈詡的注視下,徐庶微微低首,如實講出心中的真實想法。
“既如此,那某與元直各自寫下來,看看默契怎樣,元直以為如何?”
“喏!”
聽到這話,徐庶沒有猶豫,抬手就朝賈詡作揖拜道。
“取筆墨來!”
賈詡的聲音響起,不多時,就有兩人拿著筆墨紙硯走了進來,在給賈詡、徐庶擺好後,二人便低首退了出去。
賈詡、徐庶相視一眼,在賈詡眼神示意下,徐庶微微低首,遂取了些水,拿起墨塊便細細研磨起來。
堂外的風聲雨聲大了起來,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在賈詡放下筆,撩袍拿起眼前紙張時,看到徐庶也做著同樣的舉止,二人相視下露出了笑意。
“某寫的,是幾個人名。”笑過之餘,賈詡開口道。
“庶也一樣。”
徐庶微微低首道。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