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自帶的影響力,隨著一場場對外征伐,無一例外皆取得了勝利,且有不少是戰績斐然,戰果豐厚的,這使曹昂之名遍傳天下,力壓不知多少同輩之人。
故而曹昂有任何舉止,是會掀起對應漣漪的。
尤其是與曹昂所節製四州毗鄰的諸侯勢力,隻要曹昂會做什麼,必然會引起警覺與猜忌的。
那就更彆提曹昂親抵某處了。
荊南治下的叛亂,來得快去的也快,與荊南緊鄰的交州,固然受到江東出兵來犯的影響,使多數群體的注意和精力皆在這方麵,但這並不代表無人關注荊南了。
張津、士燮各自為首的勢力,就在密切的關注著荊南之舉。
荊南安穩與否,是會直接影響到交州的。
故而在得知曹昂進抵臨武一帶,張津也好,士燮也罷,都在第一時間派遣使者趕赴臨武了。
不管是在什麼時期,實力永遠是第一要素。
“大兄,張津所派使者區景,趕來臨武已有旬日了,您還不打算見一見嗎?”臨武縣衙正堂,曹衝表情複雜,盯著身倚憑幾,閉目養神的曹昂,講出心中所疑。
“是啊大兄。”
曹震緊隨其後道:“您是不知曉,在這些時日下,區景是奔走各處,為的就是想見大兄您一麵。”
“想見某,就該有誠意才是。”
曹昂緩緩睜開眼眸,撩撩袍袖對曹衝一行道,“某的誠意夠多了,親抵臨武就不說了,交州牧府派使過來,某讓汝等代表某前去迎接。”
“可張津派了誰來?”
“其麾下部將!!”
“即便區景是得張津信賴與倚重,但其份量不足以來見某,反觀人士燮,誠意不可謂不足,親自給其弟士壹寫信,讓其自蒼梧郡出發北上。”
“而在此期間呢。”
“蒼梧太守士壹,南海太守士武從各自治下,分彆向黃忠、沙摩柯所部撥運糧草藥材等,不管人算計什麼了,至少這表麵功夫做到了,這才叫作誠意!”
曹衝、曹震他們相視一眼,臉上露出各異神色。
要說張津這事兒辦的卻是不地道。
你是交州牧不假,輩分,名望,出身是逗在這擺著呢,但最起碼的尊重懂不懂?
曹昂是小輩不假,但人終是荊州牧、領征東將軍,兼荊豫徐揚四州軍政,還敕冠軍侯,隨便拎一個出來,都是壓張津一頭的。
即便你本人不來,最起碼要派個能拿得出手的吧?
派子嗣過來不行?
派麾下謀主不行?
派一部將過來,這算什麼?
叫曹昂怎樣跟你談事?
這也是在區景北上趕來臨武後,曹昂更堅定要促成張津北上,讓士燮領交州刺史一事了。
交州不能交到張津的手裡,哪怕是明麵上的也不成。
此人情商太低,心氣太高,太不會做人了。
這也難怪在原有時間線上,明明領交州牧的張津,最後卻被其麾下部將區景殺害,以至交州在那個時候誰都想插一手。
有此前車之鑒,曹昂如何會叫這些發生?
曹昂不希望一個交州的秩序安穩與否,就影響到荊南諸郡的安穩,荊南迫切需要的是治理,是發展,而不是騷亂,甚至是戰亂!!
既是有事要辦,那就必須沉得住氣。
曹昂倒是要看看誰能撐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