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每往上修煉一級的難度,可以說都是成倍增加!特彆是第五級之後,更是難上加難,必須要輔以絕頂修為加持,方可融會貫通!”
蔡盈姬說道,“既然您這樣說,那就直接上第七級考核吧。我不僅要自由出入法陣的權限,還要師父您先教我藥王穀的補魂秘術!”
噗……
吐血!
震驚!
無語!
這次連小柴胡都覺得她吹得有點過了,直接上第七級考核,怎麼想的?!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杜衡說道,“第七級!你以為是這麼好煉成的?你北宸師兄也才煉到第五級而已,不入王境,不可能練成第六級和第七級。”
“到了第七級,可替仙椎斷裂的王者再造肉身,甚至助他人修複已經破損的仙椎。就算是麵對司空偷天那種被撕裂天勢肢解肉身、僅救下半邊頭顱的活死人,也可挽回一二!”
蔡盈姬說道,“那就讓我試試能不能幫到司空前輩,若在我的照料下他能蘇醒過來,也就能證明我練成了唄?”
杜衡說道,“哪兒有那麼簡單?撕裂天勢將他顱內各大分支和思路全都瓦解,就連記憶海都已成碎片。”
“若非他修為無雙,底蘊深厚,怕是還沒堅持到藥王穀就涼透了。為師已經用此法替他療愈過一次,也僅僅是保住了他的生命活力。”
“想要徹底喚醒他,除非有人練到第八級……”
小柴胡插話道,“《綠意回春經》第八級功法早已失傳,豈不是說那半個頭顱徹底沒救了?”
杜衡搖頭道,“倒也不一定,若有人能以此法第七級每日悉心照料,逐步修複他的顱內神經及各大腦組織,或許他還有一成醒轉過來的機會。”
“才一成?”蔡盈姬道,“連七色彩虹咒都沒能難倒您,您的醫術已超越曆代穀主,就不能有其他靠譜的法子嗎?”
“你不用吹捧我,不管用。”杜衡說道,“這次能找到七色彩虹咒的解除之法,那也純屬是個意外。”
“七色彩虹咒入體後毒素會迅速擴散,遊走全身,浸染肌膚、破壞神府、腐蝕仙椎。”
“一旦中咒,這毒便如噩夢詛咒一般,不斷在體內複製,占領每一個人體組織的細枝末節,就像人的靈魂一樣,和這個人融為一體,合二為一,沒辦法清除。”
“除非中咒人死掉,毒素才會伴隨肉身腐爛而消失。”
“這是一種中咒必死卻不會立刻死掉的咒毒。中咒者在絕望的死亡倒計時中,還要不斷忍受發作時的鑽心噬骨之痛,苦不堪言。”
“此咒還有一點奇特之處,中咒者不論修為高低,皆一視同仁,經曆的過程都一模一樣、沒有區彆。”
“並不會說修為高就死得晚些,修為低就會死的快些。這種奇毒也因此才被古之聖人稱之為死神的詛咒。”
“每一位中毒者,都會經曆七個階段,也就是血液的顏色由紅變紫的整個過程,隻有等到體內血液變成紫色,才會死去。”
“而中間毒發的這段時間,堪稱折磨。此等上古咒毒,就連我藥王穀曆代祖師都沒想到什麼有用的方法解除。”
蔡盈姬好奇地問道,“那您到底是如何想到解決之法的?能不能告訴我……”
杜衡說道,“告訴你也無妨。你可知墜落入太初風暴之後,人最後會變成什麼樣?”
蔡盈姬說道,“再強大的肉身都承受不住其中的撕裂天勢,修士的寶體會被肢解,身體會被來自四麵八方的拉力拉長,最後如五馬分屍一般撕碎,痛苦地死去。”
她回想起那天經曆的慘劇,血濺星空,觸目驚心。
杜衡說道,“你隻說對了一半。肉身撕裂隻是表象,若是真正被卷入其中,你就會發現,他們最後會被分解地連渣都不剩。”
“天勢是一種荒古規則,隻要分布著天勢的地方,法則無處不在,若是抵禦不住法則的侵蝕,它能入木十分、微至極致!”
蔡盈姬聽糊塗了,“什麼意思?”
杜衡解釋道,“太初風暴攜帶的撕裂天勢,可以理解為一種來自四麵八方的拉力神則。這種神則,宏大到風暴所到之處無處不在,又微小到處在其中的任何細微事物都難逃被撕裂的命運。”
“在這種神則的影響下,司空偷天的半邊頭顱看似完整,其實已經被拉出了無數微小的裂縫。小到每一個組成他肉身的微小單元之間,都有間隙!”
蔡盈姬問道,“組成肉身的微小單元?這該怎麼理解?”
杜衡說道,“就是構成萬事萬物的基礎粒子,比如分子、或者原子。”
“若是再晚一步沒將他救出,他這半邊頭顱馬上就會被撕裂天勢分解成我們肉眼難以看到的基礎粒子。”
“俗稱灰飛煙滅……”
蔡盈姬聽了他的解釋很是吃驚,很多說法她都聞所未聞,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把灰飛煙滅詮釋得如此清醒脫俗,但聽起來又很有道理的樣子。
她接著又問道,“您的意思是,司空前輩的這半邊頭顱還沒被撕裂成灰,救得還算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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