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風想要去追,可一想到自己師傅那張臉,便也不敢無故曠工了,此時也隻能急地直跺腳。
張風知道自己同晴兒是沒有一點可能的,為著這事劉師傅還特意找張風談過話,說是這張風若執意要娶自己的閨女,那便要同他斷了師徒情誼,日後也不允許張風靠自己的手藝吃飯。
劉師傅自小便將張風養在自己身邊教他手藝,自然也對張風的家庭了如指掌。
這張風的大哥是個悶葫蘆,家裡的大事小情都歸他大嫂柳氏掌管,奈何張風她娘也是個又熊又不老實的,一把年紀了看兒媳婦管家心裡頭不舒坦,
便總攛掇著大房兩口子打架,就這麼折騰了幾年,見不起效果,眼下也不那麼費儘心機的鬨騰了。
雖然這大房她管不了了,但是這二房若是娶了新媳婦,她自然也是要好好磋磨一番的,這張大嫂表麵上看起來是個和和氣氣的人,但是這心裡頭花花腸子可多著呢。
她那老頭子就是被她給活活氣死的,要不怎麼說惡人命長呢,如今這張大嫂就等著二房的新媳婦進門好好的磋磨一番,如此也好有人能敬著自己。
張風又怎麼會不知道他大嫂和老娘的德行,奈何他也是個性子軟的,老張家這倆兒子都隨了老張頭的脾氣秉性,有事自己憋著不說話,即便是生氣也不敢發火。
所以這老張家的女人從進門就沒個約束,越發的囂張跋扈,眼下就差騎在自家老爺們頭上拉屎了。
這十裡八村的人,不光是劉師傅瞧不上這一大家子,大夥兒都不敢將自家閨女嫁入這個虎狼窩裡來,否則這新媳婦進門受欺負定是免不了的。
這張大嫂好不容易托了蔡嬸子從遠些地方的蘇家村,給自家兒子找了個姑娘相看,若是這次蘇桃再同張風退了婚,張家這名聲可就徹底的毀了,
日後再想找到蘇桃這麼合適的姑娘,定是不好找的。
所以,這張風才會如此著急,眼下也隻能等明日同師傅告了假,帶了禮品請蔡嬸子陪自己登門道歉了。
蘇桃這邊哭著跑到城門口的牛車處,剛要上車,一摸口袋才發現自己已經沒有銅板了,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還沒送出去的吃食,頓時心裡頭更加委屈,
直接坐在地上“哇”地一聲哭了了出來。
此時,蘇半夏也換好了銀子回到了城門口,一走近就瞧見了蘇桃正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瞧著她這副樣子,嘴角便壓不住地想笑,果然欺負過自己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心想至此,蘇半夏直接邁過蘇桃上了牛車,笑道:
“喲,這不是堂姐嗎,這會兒躺在地上打滾倒不怕弄臟了新衣裳了?”
蘇桃紅腫著眼睛瞪了蘇半夏一眼,隨後便強忍著淚水,起身撣了撣自己身上的泥土,轉身便朝蘇家村走去,
蘇桃不是不想同蘇半夏借錢坐車,隻是眼下她不想讓蘇半夏看自己的笑話,雖然自己的親事沒成,但是好在自己早早的發現了端倪,倒也不用嫁過去以後受感情的苦了。
如此想著,蘇桃便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大步往前走去,俗話說的好,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呢。
蘇半夏瞧著蘇桃這會兒確實有些可憐,本想借錢給她坐車,但是自己還沒開口她就轉身走了,瞧著倒是有幾分骨氣,既然她不願意坐車,蘇半夏自然也懶得管她。
很快,蘇半夏坐著牛車就回到了蘇家村,今日還沒給魏可知上山做飯,想必他都等急了,還好昨兒個自己給他留了饅頭,實在餓了可以吃饅頭充饑。
蘇半夏一邊想著一邊快步往山上走去,結果好不容易爬上了山頂,就瞧見了兩個黑衣人走到了魏可知的小院裡。
蘇半夏嚇得轉身就想逃走,可一想到魏可知那張俊臉,頓時又停下了腳步,躲在草裡觀察著裡頭的動靜,
再怎麼說這魏可知瞧著不像是個壞人,若是就這樣死了,豈不是可惜,倒不如自己在這邊守著,若是當真有個什麼好歹,自己也能進去救他一命。
如此想著蘇半夏便死死地盯著院裡的動靜,雖然這會兒她也嚇得發抖,但是一想到一會兒當真有什麼突發情況,自己可以躲在空間裡頭,便也就安心了。
很快,那兩個黑衣人就拎著劍從屋裡出來了,蘇半夏定睛一看,見其中一個黑衣人的劍上全都是血跡,頓時嚇得捂住了嘴巴,差點驚呼出聲。
此時,她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眼淚也不停地在眼眶中打轉,這魏可知不會就這樣死了吧……
光是如此想著,蘇半夏就覺得自己不能呼吸了,雖然自己和魏可知也隻見過幾次麵,吃過幾次飯,但是自己心裡頭早就把他當成朋友了,
如今他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自己的這心裡頭肯定是要愧疚一輩子的。
蘇半夏如此想著,手也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眼下這個時代醫療條件很差,雖然自己是懂醫術的,但是也不敢保證能救活魏可知,
此時她隻希望眼前這兩個黑衣人抓緊離開,如此自己也能放心地進去查看魏可知的生死了,怕隻怕耗得越久,他死的越快。
蘇半夏淚眼朦朧地看著眼前這個小屋,想起先前自己在這裡替魏可知做飯收拾衛生的點點滴滴,雖然都是乾活的回憶,但是蘇半夏心裡頭也是很喜歡的,
再一想到魏可知那樣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沒了,便忍不住抽泣了一聲。
“什麼聲音?誰在草叢裡?”
隻見兩個黑衣人聽到了蘇半夏的聲音,拎起劍就往這邊走來,其中一個黑衣人一邊用劍不停地猛刺草叢一邊低聲道:
“難道是我們暴露了行蹤?不行,這裡絕不能留下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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