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門規在我看來真是可笑,恕尚角不能遵從。”宮尚角聲音平素,音色冷淡。
他對長老的尊敬正在一點一滴的消磨。
這樣是非不分的長老,不值得他角宮尊敬。
長老們對於不給麵子的宮尚角無計可施,宮尚角常年周轉在宮門和江湖之間。
對於宮門除宮遠徵以外的人,感情上並不親厚,有的隻是血脈牽連和麵子情。
宮門傳承數百年,曾經同出一脈的情分,早就稀薄。
四宮宮主雖然同是宮姓,實則早已出了五服,隔了不知多少房。
“尚角,你弟弟不管也就罷了,你的新娘也不管管嗎?從進來到現在,她沒有對任何人問安行禮,不要說我們長老,執刃,她俱是沒有以禮相待。”
宮門目前離不開宮尚角的支撐,但長老們也不想輕易被下了麵子。
他們便將責難轉移到了,看起來無依無靠的卿舟頭上。
“你看起來出自鄉野,家中可是無人教導禮節。”中毒剛有起色便來到前山管事的月長老直接出言。
語氣看似溫和,實則指責卿舟沒教養。
卿舟看明白了。
這是將她一個準聖當軟柿子捏,用她來作筏子下角宮、徵宮的麵子。
可是他們選錯了攻訐的對象,她卿舟從來不是誰都能欺負的,想捏她,卿舟勢必讓不知所謂的人付出代價。
宮尚角聲音冷硬,直言不諱點出隱意,“長老請慎言,如果你對我宮尚角有什麼意見,可以直接對我講,沒必要拿女子的禮儀做話頭。”
“就是,針對我們長老們的話頭可真不少,宮子羽留宿花街柳巷時,怎麼不見你們張口講教養。欺下媚上,長老們真的做的很好,遠徵今日可真真學到了。”宮遠徵一句話撕下長老們的臉皮。
將他們平日迎合老執刃,偏袒宮子羽的事擺在明麵。
宮遠徵倒要看看幾個滿口仁義、禮儀的長老會怎麼處理,如果他們痛改前非處置了宮子羽,宮遠徵還能正眼瞧他們一下。
不然他們以後不要再想以長輩的身份壓他,一個滿口偏頗,肆無忌憚壓製自己的長輩。
他宮遠徵不認。
卿舟沒指望宮尚角和宮遠徵能為她出頭,但他們出聲維護自己的那一刻,卿舟無異是感動的。
但事情不可能被三言兩語就打發了。
他們麒麟族的臉麵沒那麼好冒犯。
質疑她的教養,無異於打她阿祖始麒麟的臉。
身為先天三族之一,掌控大地走獸一族的始麒麟,阿祖的尊嚴不容冒犯。
卿舟麵色冷然,瞥了高高上座的三個老家夥,扭身向外走去。
她一個修者沒有對一介凡人出手的興趣。
她將找一切的始作俑者發難。
室內的人,長老、宮子羽、宮紫商、上官淺都是一頭霧水,他們不了解卿舟為什麼一言不合便往外走。
是覺得受了委屈想回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