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真廉也愣住了。
啥情況?
這小子,病得不輕?
得,好意還是得收下,一直站著也挺累的。
“謝謝,小……大黃?!”
“額……不客氣。”黃梓滔聽著郭真廉對自己的稱呼,總覺得那裡怪怪的。
大黃?
好熟悉又好陌生的稱呼啊。
彭毅憲憤恨地瞪了黃梓滔一眼。
而原本坐在他旁邊的“戰友”尹馨月,不知何時已經拉開了兩個大屁股的距離。
曲神田林一直不怎麼美麗的心情,一時間竟有些豁然開朗的感覺。
終於有人比我還難受了啊!
好開森!
郭真廉的講述,開始了。
彭毅憲也硬挺著沒有離開。
因為,沒用。
離開不離開,已經無關緊要了,他深知自己今日在劫難逃。
死就死吧。
海龜才子某些不為人知的過往,逐漸顯露出來。
“彭毅憲,大家都知道,是出國深造過的樂壇之星,也是從尚海音樂學院走出的學生。他的身份和名頭有很多,但我最重視的,隻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我的師弟。”
場內眾人,隻有小部分才知道郭真廉的大名。
對於彭毅憲的求學之路,大家也僅僅知道他從尚海音樂學院本科畢業,然後選擇了去伯克利深造。
“彭毅憲說是我師父的學生,其實是兒徒!!”
“什麼?兒徒?”
“還真的有兒徒這種說法?”
“……”
這句話倒是讓大家挺意外的。
兒徒的含義,相信很多人都知道吧?一般存在於相聲領域。
像兒子一樣的徒弟,從小跟著師父生活、學習,吃穿用度也是由師父承擔,藝成之後要給師父掙錢,將這些年學藝的開銷掙出來之後,才能選擇單乾或者繼續跟著師父。
師父師父,對於兒徒而言,無論哪個層麵都是真正的“如師如父”。
“彭毅憲,來自浙水某偏遠鄉村。20年前,師父在某次援教活動中遇到了父喪母離的他。見他孤苦無依,又聰明伶俐、勤學好問,加之無意間居然發現他對樂理一途頗有天賦……我師傅惜才,援教活動結束之後,便將他帶離了苦寒之地,來到了大都市。”
彭毅憲埋下了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至對於郭真廉的話,既沒有製止,也沒有反對。
“師父早年喪子,後未再生育。是以,他將彭毅憲視作自己的孩子一般,從9歲到22歲,照顧、撫育了他整整13年。”
郭真廉語氣雖然平淡,但眼神卻藏著深深地遺憾和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