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去,茫茫大漠就像無邊無際的金色海洋,熾熱的太陽照得沙子亮晃晃的,刺得人眼睛生疼。沙丘一個連著一個,高低起伏,就像金色的海浪突然被定住了一樣,從腳邊一直排到天邊,和那藍得像寶石的天空連在一起。
熱烘烘的風卷著細細的沙子,“呼呼”地吹,像有看不見的妖怪在到處亂竄,風聲尖銳得嚇人。沙子打在臉上,細細密密地疼,好像在警告你,這沙漠可不是好惹的。
沙漠裡的沙子,紋路特彆有意思,就像有人用梳子仔細梳過一樣。一道道波紋,有的清楚,有的模糊,都是風這個“搗蛋鬼”的傑作。有時候風一發起狂來,那可不得了,沙子漫天飛舞,天和地一下子全被沙塵蓋住,到處昏黃一片,啥都看不清了。
偶爾能看到幾株駱駝刺,頑強地從沙地裡探出身子,灰綠的枝葉倔強地伸展著,在這單調的金色世界裡,添了那麼一抹彆樣的生機。旁邊還有一堆堆動物的白骨,在陽光下泛著慘白的光,無聲訴說著這片沙漠的殘酷。
此時,大漠的上空,一位老者正禦風飛行。他身著一件黃色長袍,在風中烈烈飛揚,身形在廣袤沙海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渺小,卻又透著一種遺世獨立的灑脫。
“看來他應該就在這。”身著黃色長袍的老者在大漠上空禦風飛行,目光如炬,穿透漫天黃沙,似乎在尋覓著什麼。
短暫思索後,他目光重新堅定起來:“現在必須要找到他。”言罷,老者周身泛起淡淡的光暈,加快速度,向著大漠更深處飛去,隻留下一道模糊的殘影,轉瞬便被風沙淹沒。
此刻,在大漠一處背風的沙丘下,一位同樣年邁卻裹著厚重鬥篷的老者正緩緩前行,其步伐看似緩慢,卻每一步都沉穩有力。他身後跟著一位女子,姿容絕美,宛如春日綻放的繁花,明媚動人。風沙漫天,卻掩不住她的綽約風姿,隻見她步伐堅定,似乎對這惡劣環境已經有些適應了,但仍堅定地跟隨著前方的鬥篷老者。
她輕咬朱唇,加快腳步,靠近老者,關切地說道:“你累了嗎?累的話我們就找個地方先休息一會。”聲音輕柔,如春日微風拂過耳畔。
老者緩緩轉過頭,露出一張飽經滄桑的臉,歲月的溝壑裡滿是故事。他微微搖頭,目光深邃而堅定:“趕路要緊,此地並非久留之所。”話語雖淡,卻透著不容置疑的決然。女子微微頷首,雖心中擔憂,卻也明白老者的堅持,默默跟在身後,繼續向著大漠的未知處前行,隻留下兩行深淺不一的腳印,很快又被風沙掩埋。
二人又走了一會兒,太陽已經到了正上空,熾熱的陽光毫無保留地傾灑而下,仿佛要將大漠萬物都熔為齏粉。腳下的沙地變得滾燙,即使隔著厚厚的鞋底,也能感受到那股灼人的熱度。
裹著厚重鬥篷的老者,額頭布滿了豆大的汗珠,順著他那飽經滄桑的臉頰滑落,浸濕了領口。但他的眼神依舊堅定,腳步沒有絲毫遲疑。身後的女子,精致的麵容被曬得紅撲撲的,嘴唇也因缺水而略顯乾裂。她抬手遮擋著刺眼的陽光,美目流露出一絲疲憊,卻依舊緊跟在老者身旁。
“要不,還是稍作休息吧。”女子再次輕聲提議,聲音中帶著幾分沙啞與疲憊。老者回首,眼中閃過一絲憐惜,卻又望向遠方,沉吟片刻後說道:“再堅持一陣,前方或許能尋得庇蔭之處。”言罷,他握緊手中的拐杖,步伐略顯蹣跚,卻毅然決然地繼續向前走去,女子深吸一口氣,咬了咬嘴唇,強打起精神,跟隨著老者的腳步,在滾燙的沙地上留下一串新的腳印,很快又被風沙漸漸覆蓋。
又走了三四十裡,烈日高懸,酷熱難耐,大漠仿佛一座巨大的熔爐。老者雙腿似灌鉛般沉重,每邁出一步都愈發艱難。最終,老者雙腿一軟,緩緩坐了下來,喟然長歎:“哎,走不動了,還是先休息一會吧。”
身旁的女子見狀,趕忙上前,從行囊中取出水袋,輕輕遞到老者手中,關切道:“您先喝點水。”老者乾裂的嘴唇微微顫抖,接過水袋,輕抿一口,乾涸的喉嚨得到滋潤,神色稍緩。
女子在老者身旁蹲下,抬眼四望,茫茫沙海無邊無際,熱風裹挾著沙礫撲麵而來。她秀眉微蹙,心中不免擔憂,卻仍輕聲安慰:“您先好好歇著,等恢複些體力,我們再趕路。”老者微微點頭,閉上雙眼,靜靜養神。
他偷偷打量一眼身旁的女子,心中想著:現在也不知道帶她去哪,中原肯定是不能回的那夥人必定在四處搜尋,一旦被他們發現,以我們現在的狀況,絕無招架之力。時間緊迫,容不得半點耽擱,可這身體卻不爭氣……
霎那間,沙漠裡傳來了一股強大的力量波動。原本平靜的沙地開始劇烈震顫,細小的沙礫如受驚的鳥群四處飛濺。熱風瞬間被這股力量攪亂,形成小型的沙暴,打著旋兒瘋狂肆虐。
老者猛地睜眼,眼中閃過警惕與驚慌,迅速站起身來。他一把將女子護在身後,雙腳穩穩地站定,猶如紮入沙地的兩根木樁。同時,他目光如鷹般銳利地掃視四周,試圖找出力量波動的源頭。女子也麵露懼色,雙手緊緊抓住老者的衣角,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聲音顫抖地問:“這……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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