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世勤心中盤算不停,但動作卻一點沒有慢下來。
在判斷出自己絕非來襲幾人的對手之後,他立刻就停下了身形,挺起手中的黑鬆劍指向來人,大聲喝道。
“來者何人?我們無怨無仇,你們為何要破壞我們甄家的防護法陣?”
見到有人攔路,那位一身皂衣的煉氣八層修士也在距離甄世勤大約兩丈之處停了下來。其他四人跟著一起停下,然後便迅速散開,形成了一個扇形站位,將甄世勤隱隱圍了起來。
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從皂衣修士的帷帽裡麵傳了出來。
“不用再動其他心思了,我們來做什麼你心裡應該很清楚。”
“有人出五千下靈買你們甄家所有人的命,識相的話,就讓你們那個長老乖乖地在這張轉讓契約上留下法力印記,然後自己了斷,免得我們再浪費手腳。”
“不然的話,今天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麼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雖然心中已有猜測,但甄世勤聽到這番話,還是忍不住又驚又怒。
“你們不要太過猖狂。我們甄家之人雖然未必是你們的對手,但拖住你們一時半刻絕對沒有問題。”
“這裡可是屬於小青山坊市的範圍,隻要我們拚鬥起來,必然會驚動在坊市裡巡邏的修士。”
“到時候就算你是煉氣八層,也定然躲不過坊市的追捕,難免要落個身死道消的結果。”
皂衣修士發出一陣冷笑,“如果你還指望著那些坊市的巡邏修士來救命的話,恐怕是要失望了。”
“你猜為何我們非要選這個時辰來找你們?”
甄世勤心中巨震,還想再說些什麼多拖延些時間,但那個皂衣修士已經不打算繼續等待下去。
“這個家夥交給我來對付,你們四個先去把靈植園裡的其他人都捉來。”
“那個長老也是煉氣六層,動手的時候小心點,彆讓他給跑了。”
其他四個來襲的修士答應了一聲,便縱身前往靈植園的深處而去。
甄世勤再也顧不得其他,左手一揮,早就暗中準備好的金針術便釋放了出來,六根閃爍著光芒的三寸金針衝著其中一位身材高大的修士急速射去。
作為一個跟靈植打了半輩子交道的靈植夫,甄世勤並未真正經曆過與彆人的生死搏殺,自然也從未修煉過什麼彆的殺傷性法術。
金針術是靈植夫五大基礎法術中最具有殺傷力的,甄世勤苦練數十年,已經將其修煉到了精通級彆,平時對付起危害靈植的害蟲效率極高,但如果全力對著修士出手的話,殺傷力同樣不容小覷。
隻可惜這六根金針射中那位高大修士的身體之後,僅僅隻是爆發出了一片光芒,便再也沒有了下文,甚至連這個修士前行的速度都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
甄世勤臉色鐵青,這種情況隻代表一種可能,這個高大修士身上穿著一階中品以上品質的法衣。
法衣通常都是由靈蠶絲或其他蘊含著豐富靈力的珍稀材料製成,並且繪有各種陣紋或者禁製,既能輔助修士更好地吸收、運轉靈力,也能提供相當不錯的防護能力,價格自然也極為昂貴。
最基礎的一階下品法衣,在坊市彩衣軒中的售價也在400下靈左右,一階中品的法衣售價至少需要一兩千下靈。
除了宗門弟子或者修仙大族的成員之外,絕大部分的煉氣期修士,都根本買不起或者舍不得去購買法衣。
現在這個高大修士身穿法衣,隻能說明他們這夥人的來曆絕非平常。
甄世勤挺起手中的黑鬆劍,還想再去追那位高大修士,但那位皂衣修士已經不再給他機會。
皂衣修士手中拂過腰間的儲物袋,一柄在月光下散發著微微綠光的法劍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隨後他縱身向前一躍,刹那之間便跨越了與甄世勤之間的兩丈距離,劍尖直刺甄世勤的丹田,顯然是打著廢掉甄世勤的法力之後再活捉的主意。
甄世勤再也無法去考慮離去的四名修士,隻能集中精神去揮劍格擋皂衣修士刺來的法劍。
煉氣期修士無法禦使法器離體攻擊,戰鬥方式其實與凡間的武林人士相差不大,隻不過速度、力道和殺傷力都會強上許多,凶險性也會大上許多罷了。
皂衣修士不管是修為還是拚殺經驗都勝過甄世勤許多,手中的法劍品質也明顯更高,不過是隻用了三劍,就已經將甄世勤的黑鬆劍斬成了兩段,並順勢刺穿了他的左肩。
甄世勤悶哼一聲,頓時失去了大半的行動能力。
皂衣修士將法劍從甄世勤左肩抽出,手腕一轉,又再次刺向了他的丹田位置。
就在甄世勤快要修為被廢的緊要關頭,一道光芒從他身後飛來,從他耳邊飛過直奔皂衣修士的麵門而去。
皂衣修士躲閃不及,隻得收劍前去格擋,卻聽到一聲悶響之後,整個人都被籠罩在了一片電光之中。
等到電光消散,皂衣修士隻感覺自己的腦袋發昏、胸口發悶、靈力運轉也變得遲滯了不少,顯然是已經受了輕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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