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從英和沈逸風對視一眼,隻見袁從英從懷中掏出幾枚亮閃閃的銅錢,輕輕遞到麵前那個蓬頭垢麵的乞丐手中。
乞丐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忙不迭地將銅錢一把揣入懷中,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壓低聲音說道:“我看見那黑袍人進了清風閣。”
“清風閣?”沈逸風皺起眉頭,滿臉疑惑,“那是個什麼地方?”
乞丐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殘缺不全的黑牙:“那可是碎葉城有名的地方,那可不是一般人能隨便進出的場所。”
兩人聽聞決定即刻前往碎葉城的清風閣一探究竟。
一路上,風景如畫,青山綠水間透著寧靜與祥和。微風拂過,翠綠的樹葉沙沙作響,仿佛在低聲訴說著古老的傳說。鳥兒在枝頭歡快地歌唱,似乎在為這美好的景致歡呼。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宛如一片片金色的碎片。路旁的野花爭奇鬥豔,散發出陣陣芬芳,引得蝴蝶翩翩起舞。
“從英兄,此次行程怕是不會一帆風順啊。”沈逸風輕搖折扇,微微歎了口氣。他的目光落在遠處的山巒上,眉頭微蹙,似是在擔憂即將麵臨的未知。
袁從英目光堅定地望著前方,沉聲道:“逸風,不管前方有何艱難險阻,為了真相,我們都要闖一闖。”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決然,身姿挺拔如鬆,仿佛沒有什麼能夠阻擋他的腳步。
沈逸風微微一笑,打趣道:“有從英兄在,我這心裡倒是踏實不少。”他的笑容中帶著幾分信任和依賴,手中的折扇輕輕搖動,為這緊張的氣氛增添了一絲輕鬆。
談笑間,他們已來到了清風閣前。隻見這座樓閣高聳入雲,氣勢恢宏。朱紅色的大門上鑲嵌著金色的鉚釘,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樓閣的飛簷高高翹起,仿佛要衝破雲霄。雕梁畫棟,美輪美奐,儘顯奢華與氣派。門口站著幾個身強力壯的守衛,個個虎背熊腰,手持長矛,目光如炬。
“站住!什麼人?”守衛大聲喝道,聲音如雷貫耳。那聲音在空曠的街道上回蕩,震得人心頭一顫。
袁從英不慌不忙地走上前,雙手抱拳道:“我們是來拜訪貴閣主人的。”他的語氣不卑不亢,神色從容淡定。
守衛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番,眼神中充滿了懷疑和警惕:“可有拜帖?”那目光仿佛要將他們看穿,尋找出任何一絲可疑之處。
袁從英搖了搖頭,神色從容:“情況緊急,未曾準備拜帖。”他的目光堅定地迎向守衛的審視,毫無退縮之意。
守衛冷笑一聲,語氣生硬:“沒有拜帖,休想進去。”他的態度強硬,手中的長矛微微抬起,似乎隨時準備驅趕他們。
袁從英和沈逸風對視一眼,沈逸風上前一步,朗聲道:“我們乃是朝廷命官,有要事求見,還望通融。”他的聲音洪亮,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守衛卻依舊不為所動,橫眉冷對:“哼,朝廷命官又如何?沒有拜帖,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他的態度堅決,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
無奈之下,袁從英隻得亮出身份:“我乃袁從英,這位是沈逸風沈大人,若耽誤了要事,你可擔待得起?”他的聲音中多了幾分威嚴,目光如電。
守衛聽聞,臉色微變,慌忙進去稟報。不多時,中門大開,出來一人。此人目光深邃,神情冷峻,一襲黑袍隨風飄動,更顯神秘。他正是清風閣的主人——慕容軒。
慕容軒恭敬地一躬到地:“不知道袁將軍登門,迎接來遲,請恕小人不知之罪。”
袁從英連忙攙起慕容軒,微笑著說道:“慕容閣主客氣了。”
慕容軒又對一旁的沈逸風做了個請的動作:“沈大人也往裡請。”
一行三人邁步進了門。屋內布置典雅,檀香嫋嫋。精美的屏風上繡著栩栩如生的花鳥,桌椅皆是用上等的木材打造,雕刻著精美的圖案。牆上掛著名人字畫,彰顯著主人的品味。
三人落坐,慕容軒命人上茶。片刻,丫鬟們端著精致的茶盤款款而來,將茶杯輕輕放在三人麵前。
袁從英輕抿一口茶,說道:“你不是本地人吧?”
慕容軒點點頭,目光中流露出一絲追憶:“我本是吐穀渾的一介行商,多年前,因一場變故,流落至此。初到碎葉城時,人生地不熟,舉目無親,身上的盤纏也所剩無幾。為了生計,我隻能從最底層的苦力做起,每日起早貪黑,受儘了欺淩與白眼。但我從未放棄,憑借著自己的智慧和毅力,一步步走到了今天。這其中的艱辛,實非三言兩語能夠道儘。”
袁從英微微頷首,感慨道:“慕容閣主能有今日之成就,著實不易。想必這一路走來,定是曆經了無數風雨。”
沈逸風也附和道:“是啊,能在這碎葉城站穩腳跟,還將清風閣經營得如此有聲有色,慕容閣主的能力令人欽佩。”
慕容軒謙遜地笑了笑,說道:“二位過獎了,不過是些運氣罷了。”
袁從英話鋒一轉,說道:“聽聞這清風閣在碎葉城頗具影響力,不知慕容閣主平日裡都經營些什麼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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