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聽晚呼吸急促。
答案隻有一個,她方才看到的並非是前世,而是……以後要發生的。
耳邊慧娘還在說什麼,可她卻聽不見了。
小姑娘神色古怪,消化不了這件事。
見她眼神直勾勾,慧娘小聲問:“晚娘,你怎麼老盯著我家阿郎看?”
換成彆家郎君,誰不迷糊啊。也就她家阿郎無動於衷
虞聽晚總不能說仔細看看以後壓我身上的人。
她的回複蒼白又含糊:“我就是覺得他掛在脖子上的平安符好看。”
慧娘沒心眼,信了!
然後她發現魏昭有了很大的反應。
魏昭先是擰了擰眉,把平安符撥進了衣裳裡麵,貼身戴著。做好這些,他也不顧傷口直接翻了個身,背對著虞聽晚,繼續發呆。
虞聽晚:……
她又不搶!
認識魏昭的人,都清楚他的秉性。
他看著對什麼都不上心,可不管人或物,隻要是他的,都不許任何人惦記覬覦沾染分毫。
他父親生前送的硯台,曾被忠勇侯世子蕭懷言挑釁碰了後,他用帕子擦了不下十遍。
當天夜裡,蕭懷言的胳膊就莫名脫臼了。
誰不知魏昭是禦前紅人啊,宮裡的太醫愣是不敢給蕭懷言接回去。
魏昭這一番動作,把衛家夫妻嚇得夠嗆,雖說沒扯著傷口,可仍舊心有餘悸。
夫妻倆不敢耽擱,見虞聽晚真的沒事,生怕魏昭又出什麼幺蛾子,急著往家趕。
虞聽晚目送驢車遠去,想到衛慎娶她那不情不願的姿態,她決定先不管,相看還是要繼續相的。
前世的走向已經變了,以後的事誰又說得準呢。
她轉頭進了山。
這次收獲不多,山藥也不是那麼好挖的。臨西村窮,可背靠大山。
她挖了些野菜,下山的路上摘了幾顆果子,最後還在一棵樹下發現不少蘑菇。
虞聽晚也不知道這些蘑菇有沒有毒。索性都摘了回頭問問。
能吃最好,不能吃就扔了。
回老屋的路上,虞聽晚瞧見一群婦人圍著說話。
“欸,瞧見傻姑了嗎,她娘又四處尋她了。”
長舌婦範婆子赫然在列。
她斜著眼,語氣篤定:“一定又被哪個混小子用一顆糖騙去滾草垛了。”
沒羞沒臊的。
“本來就不聰明,就更傻了,每次從外頭臟兮兮回來,衣衫都是亂的,脖子上都還有印子,還隻會傻兮兮對人笑。”
“我要是她娘,早就掐死了算了,丟人現眼。”
虞聽晚不願意聽這些,更不願口舌他人是非。
範婆子見虞聽晚不打照顧直接繞過她們走了,撇了撇嘴。
她忍不住扭頭:“以前她不願意露臉,也就不怎麼出門,如今是恨不得天天往山上跑。你們看你們看,又有沒成親的小夥子追出門看她。”
有人為虞聽晚說話:“晚娘是正經人,那些朝他吹口哨的小夥子,她都是不搭理的。”
範婆子低聲:“可她長成狐狸精一樣,哪裡有端莊的樣子。”
有人道:“你這話不對。她沒偷沒搶,可沒錯。”
“我聽說,她家裡沒出事前是讀過書的。能識字的人多半明事理。”
範婆子還在記恨虞聽晚看不上她那兩個侄子的事:“那誰說的準呢。”
“她娘都……”
剛開了頭,前麵的虞聽晚驀地頓足。
她麵無表情轉過來。
“不會說話就閉嘴。”
她冷冷道:“整日隻會東家長西家短,你不知道你這樣很討人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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