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家這樣要辦也是白事吧,怎麼還要煮雞蛋了?”
她去看兒媳:“衛家阿郎娶誰啊?”
杜家媳婦看了眼四周,怕隔牆有耳壓低嗓音:“怕是晚娘。”
“怎麼可能!”
“那不然怎麼是晚娘過來?”
“那姑娘就不能心眼好?”
杜家媳婦:……
就虞聽晚那個強脾氣,戒備心重,不願和人往來。她還真不覺得她願意為了和鄰居衛家搞好關係,專門跑腿。
“不行,我出去打聽打聽。”
她連忙把婆婆拉住:“可千萬彆,咱們沒聽著信,隻怕衛家那邊也不願聲張。彆給人家添亂。”
趁著天色尚早,虞聽晚沒急著回去,打算去山腳那邊轉轉。
上次她就是在那裡撿的蘑菇,前幾日下了雨,隻怕又長了不少出來。
她記得慧娘說過,用蘑菇煲湯最是鮮美。
天冷,很少有村民為了一口吃的過來,虞聽晚很快撿了不少,沒帶背簍,她便用衣裳兜住。
大豐收正準備回去時,虞聽晚卻聽到了哭聲,像貓兒一般,帶著淒厲的斷斷續續。
好似在喊疼。
可很快被成了嗚咽,想是被人堵住了嘴。
可距離遠,聽的不太真切。
淒淒涼風刮過,樹影沙沙作響,山鳥的怪叫聲此起彼伏。
豆大的雪花落在脖間,後背生寒。
虞聽晚警惕不已,猛地看向聲源處。距離有些遠,那裡雜草叢生,因下著雪,她隻看到白茫茫的一片,好似蘊藏了未知的危險。
山腳附近可沒有住戶。
便是出了事,大聲呼救都無濟於事。
那裡是什麼人?
還有沒有彆人?
虞聽晚說到底也隻是個力氣大些的尋常姑娘。她也膽小,不至於蠢到把自己搭上去。
她不敢上前,轉頭離開。好在身後沒有人追出來。
可虞聽晚麵色凝重,腳步越來越快,最後小跑起來。剛進衛家的門,身子就滑了下去,她雙腿無力,跌倒在地上。
慧娘聽到動靜連忙跑過來:“這是怎麼了?”
“出什麼事了?”
虞聽晚一把拉住她的手。
“山腳那邊怕是出事了。”
她語氣比平時快了不少,和慧娘簡單說了說。
慧娘一聽這話,急了。
“倒是不巧,阿郎奶摔了,你叔剛出門了。”
她要扶虞聽晚起來:“你快去阿郎屋裡烤烤火,我去尋裡正。”
虞聽晚卻擺擺手:“嬸兒,我使不上勁,得緩緩。不必管我。”
慧娘見她除了臉色蒼白,也沒彆的事,稍稍放心,也不敢耽擱出了門。
虞聽晚緩了好久好久,心口的恐懼才敢滋生。
不知過了多久,眼前多了一雙鞋。
虞聽晚緩緩抬眸,去看鞋的主人。
魏昭不知何時出的門,也不知是她在後怕沒察覺,還是他走路沒什麼聲響。
男人耷拉著眼皮,就這樣看著她。
虞聽晚:“好看嗎?”
她現在很狼狽,彆說衣裳沾了泥,頭發都是亂的。
魏昭沒說話,但他往後退了一步。
虞聽晚:???
好好好,男人是她選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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