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知府連忙認罪:“下官冒失。下官有罪。”
拙劣的小把戲,應殷甚至沒放在心上。
這裡跪著的人,那個不想得他的眼?
朱知府把練了好幾天的話說出來:“實不相瞞,下官和將軍相熟。算得上一句忘年好友,平時常有書信往來。”
“得知噩耗,下官就食不下咽寢不安席。”
“眼下不免傷懷。”
這話驚訝了不少人。
這朱知府竟然和魏將軍認識!
以前從未聽他提及啊。
倒是低調。
應殷麵色也跟著緩和些許。
可不等他張嘴,就有人從外頭躥了進來。
蕭懷言居高臨下看著朱知府。
“你說,你和魏昭是好友?”
朱知府知道,忠勇候世子不是善茬,又和魏昭向來不對付。
“是。”
蕭懷言麵無表情:“你再說一遍。”
朱知府擦了擦眼角的淚,可沒說一個字,領口就被人死死提住
蕭懷言冷笑:“你想讓人高看一等,如何攀上五皇子的高枝老子不管,可誰給你的膽子把魏昭當踩腳板?”
“你說你和他相識,我怎不知?”
“書信往來更是笑掉了大牙。魏昭最是耐心不足,便是回遞的家書也不會超過五字。”
更彆說回他的信了!!
他寫五封也許才意思意思回一封!
蕭懷言曾多次抱怨,為此寫了厚厚一疊信過去,質問是不是有誰壓著他手了,還是你魏昭的字值千金。
魏昭沒回他。
不過沒過幾日,國子監的夫子拿著魏昭的文章當著眾學子的麵朗讀且品鑒。
【“瞧瞧,你們瞧瞧,這才是文章!你們考核寫的都是什麼!原以為歸之去軍營辛苦,沒時間回我,不曾想他這般上心,願意為了我提筆給你們寫範文!”】
【“再瞧瞧人家的字!自幼練前朝大儒書帖,後又得太傅指導,字體已自行一派。眼下已有風骨,假以時日定成大器。”】
哪裡是魏昭願意為國子監夫子提筆啊,這分明是打他蕭懷言的臉啊。
值千金嗎,值。
於是,蕭懷言特地寫了一封信去罵他。
很臟的那種。
很意外,收到回信了。
沒有字。
就是把他信上的錯彆字圈了出來。
彆說他當時多跳腳了,便是現在想想蕭懷言都氣!
他眼裡迸發冷意,像是在看跳梁小醜。
“你若是覺得本世子說的不對,那就拿出他給你寫的信來,把證據甩到我臉上,讓我閉嘴。”
“魏昭的字,我們幾個上京來的還是認得出的。諒你也沒本事作假。”
“他為人是不行,都說缺什麼補什麼,願意結交的人個個品行高潔,做人地道!”
沒錯,就是他這種的!
“不至於瞎了眼和你有往來。”
蕭懷言既然把話說攤到明麵上了。應殷沒說話也沒阻攔,接過侍從送來的水,慢悠悠喝著。
老實且不太聰明的楊惟文忙道:“世子,有話好好說,你可不能打人啊。”
一聽這話,蕭懷言掄起拳頭重重揍過去。
“呸,什麼東西,也敢跳出來臟本世子的眼。”
“是不是顯得你格外有能耐?”
“你說是他好友,怎麼不再大膽些。”
“來來來,現在把棺材撬開,你也躺進去,張張嘴都能說是他死同穴的媳婦了!”
國慶小劇場
以後
虞聽晚錘了魏昭。
魏昭:“我又惹你了?”
虞聽晚:“你心裡沒數?”
魏昭:“沒。”
虞聽晚很不高興:“聽說你有個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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