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聽晚抿唇:“對不住。”
就魏昭對她避之不及的模樣,絕對不可能是他主動來抱自己的。
虞聽晚很誠實,繼續道:“有些時候我忍不住。”
“我想克製的。”
虞聽晚戳了戳他的後背,表示無奈:“可我就算睡著了,身體也很誠實。”
說著,姑娘不忘總結。
“就你……對我的吸引挺大的。”
魏昭閉了閉眼。
即便他沒看見虞聽晚的神情,也知姑娘說話時,定臉不紅心不跳,就連眼兒都乾乾淨淨。
姑娘沒通情愛。
她哪裡知道方才的一幕,對病重虛弱但那方麵健全的男人來說,有多大的衝擊。
什麼身體誠實?
姑娘不過隨口說說,轉頭就忘的。
隻有他身體才真的誠實。
反應……也大。
尤其是早上。
要是不及時轉向背對他,隻怕姑娘也會察覺出他身上的異樣。
見他不語,身上好似還沾了層生人勿近熟人回避的氣息。
虞聽晚就……很疑惑。
“衛慎。”
她:“你……”
虞聽晚嚴肅:“你這樣不成,得適應。”
“畢竟我想對你做的事隻會更多。”
魏昭語氣沉悶:“你可以出去了。”
虞聽晚:“那沒什麼的。”
“你把手伸進去摸,我都不在意的。”
魏昭……更難受了。
明明剛開始兩人睡在一起,他一心想死,從未有過半點旖旎。
早些年送上門自薦枕席的女子並不少,魏昭卻坐懷不亂,隻會覺得煩。
他的認知從沒有比這一刻清晰。
他不是聖人,做不到六根清淨,也沒法斷了情和欲。
他從不否認,他對虞聽晚的想法不純粹。
是男人對女人的心思。
再準確一點。
是……隻對她才會有的心思。
他從不是優柔寡斷之徒,也不屑做那種占了姑娘便宜的宵小。
魏昭生了個念頭。
他想……和她做真夫妻。
————
驛站,準備啟程。
五皇子應殷昨兒一宿未眠,這會兒眼角泛著青色。
這次要留下不少官員,他除了細細打點外,還得確保把棺槨運往上京的途中萬無一失。
他看了身後的親信一眼。
親信會意,上前一步:“魏將軍生前曾將順國公及魏家先祖全遷移葬至老家夷陵。”
“皇恩浩蕩,聖上破例以親王待遇下葬。”
“回上京最短的路線不會經過夷陵。可我們爺念著將軍勞苦功高,有意多繞路程,在夷陵魏家祠堂逗留一日,後再回上京。”
應殷不是沒拉攏過魏昭。
要是魏昭願意為他所用,便能助他如虎添翼。偏偏魏昭軟硬不吃,絲毫沒有要站隊的意向。
他知魏昭在魏家軍的地位。
如今魏昭沒了,遲禦便是魏家軍裡頭說話最有份量的人,應殷願意去花心思。
何況這事傳出去,對他的名聲更有利無弊不說,
遲禦冷硬的麵龐閃過感激。
可心中有沒有感激,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他比誰都清楚,魏家每代子孫對夷陵老宅的看重。
將軍每年都要回去祭拜先祖。
有一次,還把他給帶去了。
將軍給祖墳上了香後,曾出聲問他。
“可知我為何非要將父親和祖父遷回夷陵?”
遲禦:“屬下愚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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