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嫂子吧唧嘴,心情也是不上不下的。
於團長批評她是個豬腦子,人家喬晚上山挖的是草藥,為國家貢獻驅蟲藥。
冒險去邊境線采藥,遇到了危險,還和戰士們殺了敵人。
可她呢?真是豬腦子,嘲笑喬晚,現在啊,沒臉見人了。
鮮少人知道喬晚在山林裡殺了軍火毒販。
就算知道的家屬,也不會主動拿出來聊,她們嘴是碎,但牽扯到國家或者他人安全的,都閉口不談。
說不定還有潛伏在邊境的犯罪分子,若大嘴巴說喬晚殺了好多軍火毒販,怕是會遭報複的。
於嫂子氣喬晚射箭,但也沒想要喬晚死啊。
於嫂子眼神不經意看向前方,“誒誒誒你們看,那是不是新來的旅長和他媳婦?”
王嬸子躬著背,眯著眼睛,猛拍大腿:“不是還能是誰?”
糟心的鄰居來了,沒了嗑瓜子的心,拿上小馬紮跑回家。
以防萬一,王嬸子從現在起,開始聽牆角!
家屬們談論的事,軍區會議室也正在討論。
“合著什麼歪瓜裂棗,都往邊境送,有種,咋不把人直接調到邊境線上,住他個一年半載的啊?”一師曾師長抱怨了一上午。
周嶼淮就是一師的,可給他長臉了,每天都是笑著睡著的。
美好的日子,被一紙調令氣的火冒三丈,“老子這段時間,吃大米飯都不香了。”
二師鄭師長差點爆粗口,他二師恐怕是敵人殺少了,遭報應了是不是?
之前出個沈亦安,現在又來個魏長征。
一師還好意思在他麵前委屈?
“你有啥吃不香的?要不咱倆換?”他媽的
曾師長眼神亂飛,誰愛換誰換,他不換。
田軍長敲了敲桌麵:“彆吵吵了,人都已經來了,光氣有什麼用?”
魏長征的資料擺在眼前,履曆很是漂亮。
可以說,每出次任務,就能立次功。
聽說,魏長征入伍多年,受過最大的傷,是從山坡上滾下來,造成輕微刮傷。
沒挨過槍子,沒被刀捅過,沒住過醫院,沒動過手術這不唬小孩嗎?
不是盼著戰士們受傷,而是大家都是血肉之軀,當兵一步步走上來的,誰身上沒遭受過罪?
田軍長年輕時,好幾次差點死在手術台上。
軍區的其他旅長,誰不是跟閻王搶命來用的?
可這魏長征倒好,每次出任務,隊友死的死,傷的傷,就他活蹦亂跳,拿功勞第一個蹦出來。
蘇政委嗤之以鼻:“簡直胡鬨!這種人,絕不能跟著出任務。”
扔資料在桌上:“邊境戰士的命比他魏長征命貴,還想進作戰隊,我第一個不同意!”
作戰小隊的人坐在末尾,領導的保證,他們麵上無動無衷,卻心裡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