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菀清在堂屋來回踱步。
“還有周嶼淮,嗬,虧我當他成大院好兄弟,可他呢,當眾辱罵公爹和父親,他必須給我個交代,否則我柳菀清不會輕易算了!”
魏長征厭惡,卻淡定聽著她發瘋,“這麼能叫囂,那你去,去找他兩口子算賬。”
恨軍婚不好離,還是在他關鍵時期。
不止想過這問題,柳老參謀到底怎麼教出來的女兒,真不如鄉野村婦。
家屬院隨便拎出一個都比她好。
聞言
柳菀清止住了脾氣。
以前不管兩人吵的多凶,魏長征都會和她激烈爭執,可這一次,他好冷靜。
她感到不自在。
想到他說離婚,柳菀清先低頭,“長征彆生我氣了好不好?我我和你道歉,不應該那樣罵你。”
魏長征沒給她一個眼神,離開了。
柳菀清隻追了幾步,一個人站在外院,愣神好久。
自言自語,低聲道:“我沒吃飯,你不去食堂打飯了嗎?”
原本不會做飯的她,為了魏長征學了些。
可現在沒心情做。
連供銷社都沒來得及去,做什麼飯?
沉默片刻,決定做頓飯給魏長征吃。
哪怕臉上淤青還沒完全消散,出了門,找家屬們借自行車,去供銷社,順便去郵局給京市打電話。
走到隔壁家門口,猶豫半天又離開了,軍人和家屬們上山打獵,梁哥不在,王嬸子不是個好相處的,借東西怕是借不到了。
死老太婆!
王嬸子頭一點,突然睜開了眼,又緩緩地合攏,反反複複如此。
聽牆角聽困了,關鍵今天鄰居的音量不夠大,聽不真切。
秋風溫暖吹著,王嬸子坐在凳子上,後背抵著牆,腦袋一點一點,跟小雞啄米似的。
柳菀清問了周圍一圈,要麼沒有自行車,要麼隻有二八大杠,沒有女士自行車。
這家屬院可真窮。
來到大樹腳下,和一群老太婆打聽。
於嫂子看了她一眼,忽然釋懷了,對喬晚射箭的事,一下子就想通了。
因為有柳菀清了啊,瞧瞧,這張淤青的小臉蛋,要多好笑,有多好笑。
柳菀清餘光感受到不對勁,側頭看向一旁的於嫂子,正邊笑邊搖頭。
“二十六寸自行車?哦,周團、徐營長、馮團委就他三家有,不過周團和徐營長打肉去了,剩馮團委在家,你去問問。”
柳菀清眉頭動了下,這老太婆什麼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