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近溪滿臉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的銀票:“這……這當真是你外祖和母親留給你的?”
蘇家是出了名的富貴之家,若非如此,以他區區一個禮部侍郎那微薄的薪水,又怎能有實力買下如今這沈家寬敞氣派的大宅院呢?
每每想到此處,沈近溪心中都不禁暗自慶幸。
遙想當年,夫妻倆和離之時,沈近溪內心可謂是惶恐至極。
萬一蘇氏執意要收回購買這座宅院所花費的巨額款項,自己可如何是好!
爭與不爭都會落了個他人眼中無能之輩的笑柄。
好在蘇氏念及沈蘭清的麵子,放棄了房子的家產,他才得以如釋重負。
雖說這一萬兩銀子相較於沈家宅子而言確實少了許多,但用在給女兒置辦嫁妝這件事上,蘇家出手如此闊綽,還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簡直不把他,不是,不把沈蘭清放在眼裡了。
朱洛察覺出他臉上微妙的神色轉變,冷笑道:“那當然,這銀票又不可能造假的。”
祁氏盯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沈家其實就是個空架子,她每日為了那點日常花銷精打細算,白頭發都長出來不少。
一萬兩,夠她買好幾身華服,還有頭麵,下月的賞花宴,她不會再寒酸的去赴會了。
“母親。”沈蘭清提醒了一聲。
祁氏一怔:“啊,什麼,清兒?”
“母親收好。”沈蘭清淡淡道。
祁氏連忙將銀票收進口袋:“是,得收好了。”
朱洛心中冷笑,這女人怕不是已經規劃好這筆巨款的用處了。
她倒是想的美。
錢的問題解決了,沈近溪又想起了自己家主權威還沒落實,他看了一眼沈蘭清,厲聲道:“這些都不是你不敬沈家主母的理由,這第一天回家,你就這般傲慢無禮,往後還怎麼得了,傳出去,那是沈某沒有教育好子女,來,家法拿來,今日我便讓你好好記清楚,這個家由不得你放肆!”
“不要!”半夏驚恐的瞪大了眼睛,“老爺,不要打小姐,小姐身上有傷,不能打的。”
沈蘭溪握著棍棒的手頓了頓。
祁氏微微凝眉,上前假意勸道:“是啊老爺,打傷了如何參加選秀。”
選秀的事,夫妻倆早有預謀,家中又不是沒有同齡的女兒,且沈念嬌一直養在身邊,肯定比離家六年的沈珠洛更貼心,更顧家。
沈近溪皺了皺眉頭,他教訓女兒難道還要看彆人臉色?
“打,今日就是給你長個記性,知道這個家到底是誰做主!”
沈蘭清眉頭都不動一動,一棍子揮了下來。
朱洛吃痛的驚呼出聲。
我去,可真疼啊!
親哥吧,他竟下的了手?
一時,她為沈珠洛感到不值。
如果女孩子活著回到家,是不是又踏進了另一個人間地獄中。
足足十大板子,朱洛的後背滲出了血跡,整個人癱倒在地。
彈幕不淡定了。
【不可能是真打吧,洛洛你起來說句話!】
【放心吧,真打的話,這號肯定得封,洛洛正演戲呢,彆添亂啊。】
【但是看的我好想揮拳頭啊,這都什麼當爹的,當哥的,幸好沒血緣關係。】
【那個……小王爺是不是該登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