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桐,我是命運使者,我想你已經猜到了你的任務,希望你能不被這個世界所影響。”
睡夢中,唐舞桐眉頭緊皺,她好像進入了一個漆黑的世界,一直走啊走,走到了儘頭。
她似乎進入了池歲記憶中。
唐舞桐眨眨眼,閃身來到了酒樓的頂層,站在高處俯視一切。
不遠處,池歲戴上了青麵獠牙麵具,為了搬巨大的花燈,大喊:“各位讓一下,讓一下,有大型物品,以免碰著磕著。”
她一遍又一遍的喊,一遍又一遍的道歉,原本吵鬨的百姓紛紛讓出一條道,用好奇的目光打量那巨大的花燈,眼底流露出驚豔。
花燈不僅外形精美,還十分巨大,可見下足了功夫。
他們的視線逐漸曖昧,在池歲和推花燈的陸晚舟身上來回流轉,紛紛議論起來。
“這是哪家的公子為討心上人歡心定製的花燈?估計得花不少銀子吧?有錢人果真奢侈無度。”
“大家夥有沒有聞見空氣裡有一股醋味,我大老遠都能聞見。哈哈哈,我看某些人就是醋了,羨慕彆人能當官家裡有錢,某些人這麼大能耐有本事去考官從軍。”
“好精致漂亮的花燈,那後麵推車的奶子好像有些眼熟,總感覺在哪裡見過?”
“他們是兄長和妹妹嗎?感覺年齡相差好多,小姑娘看起來還未及笄吧,男子卻已有弱冠之年。”
唐舞桐隱去自己的身形,輕輕一躍,落在他們拉著的花燈上。
她控製了自己的身體,以至於花燈不會因受重而變形。
她視線灼熱,池歲下意識回頭,除了巨大的花燈,再也見不到其它。
池歲收回視線,聽到議論忍不住笑出聲,誰讓她確實比陸晚舟小了好多歲,再加上陸晚舟生得高大,顯得她更像一個小孩子。
“哥哥呀,看來還是在你身邊我比較顯小,平常跟外祖父出去,彆人以為我是外祖父的女兒。”池歲扶額,想到那個場景她便尷尬的要命。
誰讓外祖父長得太年輕了,讓彆人產生一種奇怪的錯覺。
池歲嘖嘖出聲,確認前方暢通無阻後,跑到了陸晚舟的身邊,看著他一邊推花燈車,一邊吃糖葫蘆,她嘴角流下了憤恨的淚水。
這就是武功高手嗎?
不用看路,也能判斷前方是否有阻礙!
“吃嗎?”陸晚舟把糖葫蘆懟到她嘴邊,“剛才買的時候你不要,現在又看上我的。”
說來也奇怪,陸晚舟這個人愛吃酸甜的東西,跟他的外表完全不符,有時候他會借著池歲的名義吃一些甜膩膩的糕點或酸甜的果子。
他吃不了辣,一吃辣就脖子紅,眼尾也泛紅,像是被人欺負了一樣。
池歲則是恰恰相反,她愛吃辣,喜歡酸辣特辣,尤其是風月樓的辣子雞,她一頓能炫三隻!
兩個口味相反的人借著對方的名義胡吃海喝,成功塑造了完美的形象。
池歲略帶嫌棄地撇撇嘴:“才不要呢,聞著就很酸。”
陸晚舟:“……”
索性他習慣了池歲睜眼說瞎話,倒也沒說什麼,繼續自己吃。
唐舞桐差點笑出聲,她憋得臉通紅,心裡嘀咕:“陸晚舟,這人怎麼那麼直男?池歲到底看上他哪點了?難不成是臉嗎?”
不得不說,陸晚舟這張臉十分出眾,所以和唐三若塵相媲美。
她扭頭去看池歲的反應,笑得險些從花燈上掉下去。
池歲:“……”無情冷酷的男人!
她深吸一口氣,重新走到最前麵,四處張望周圍:“哥哥,咱們直接去城樓嗎?”
陸晚舟邊吃邊說:“你想去玩也可以,彆耽誤時辰。”
“那我們先去風月樓吧!好久沒吃辣子雞了,古人常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幾日未吃那豈不時隔多年!”池歲渾身充滿了乾勁,眼睛亮晶晶的,好似星光落入了她的眼。
陸晚舟一時間迷了眼,直到池歲喚他:“哥哥,想什麼呢,那麼入神?”她眼底劃過一絲狡黠,偷偷摸摸溜溜回他的身邊,直接抱住他的腰。
陸晚舟身體一僵,裸露的肌膚一路紅到耳朵根,他咬牙切齒:“池歲,男女授受不親,你給我鬆開。”
池歲戳了一下:“才不要呢,我還小,還是小孩子,你怕什麼?”反正又不是一次兩次,況且,戴著麵具誰認識他們?
“歲歲?”
池歲默默鬆開了手,若無其事地拍了拍並不存在的灰塵。
剛說完就被打臉,能不能給她留點麵子?
唐舞桐聽見熟悉的聲音,尋聲望去,白淼淼和顧北城站在池歲二人的不遠處,神色晦暗不明。
她聽到了池歲心中的腹誹:“為什麼有一種思情被發現的感覺?明明和陸晚舟清清白白啊!”
唐舞桐忍俊不禁:“你們兩個哪裡清白了?你喜歡他,眼神根本藏不住,就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你喜歡他,唯獨你自己不知道。”
池歲看陸晚舟的眼神,像極了曾經對霍雨浩一往情深的她。
隻不過池歲更幸運,遇見了隻喜歡她的陸晚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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