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冰雹無情地砸在車頂上,路邊有些車輛的頂部瞬間凹陷下去,車窗破碎聲被淹沒在一片觸發警報器的響聲中。
樓上的人一個個望眼欲穿的看著自己的汽車,心中期盼著它能爭氣點,不要碎的太厲害。
這場冰雹足足下了兩個小時,才威勢減緩,變成稀稀拉拉的幾顆往下落。
此時的地上已經白茫茫的一片,目測地麵上冰層的厚度有20多公分。
小孩子們耐不住寂寞,探出身體從冰堆中選一塊最大的拿在手裡玩。
還互相攀比,看誰找到的冰雹更大。
當一個7歲的小男孩,抱著一顆鉛球大的冰雹走過來的時候,眾人都倒吸一口涼氣,紛紛摸了摸後脖頸。
又看看地上那些花生米大小的冰雹,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爬上心頭。
災難來的太過突然,在這個闔家歡樂的日子裡,突然給大家迎頭一擊,各處都是肉眼可見的損失。
相比來說,夏家除了夏思語被砸破了頭以後,還沒有什麼經濟損失,但相近的隔壁一家因為沒有第一時間找回牛羊,等去自家草場上找的時候,除了被砸死的幾頭牛,和幾隻羊還躺在草場上,其他都不知所蹤。
而路上的冰雹已經變成冰河,車輛在草地上打滑的跟不走不了,這些動物能不能找回來,去哪兒找都是這家人需要思考的問題。
被無情襲擊的電力係統也在這一刻不堪重負,大麵積停電,讓夏家的團圓宴陷入停滯,最後還是夏父找出一個手搖風箱,解決了吃飯難題。
於是夏思語又找到一件事情做,就是坐在小板凳上搖風箱,曦曦看著好玩,也想過來,可是看看媽媽頭上包著的紗布,又有些做錯事的心虛,躲在姥姥身後躊躇不前。
夏思語看著一陣好笑,招招手讓她過來。
曦曦得到媽媽的召喚,樂顛顛的就跑了過來。
夏思語指指頭上的紗布,“這不怪你,不過下次一定不能去危險的地方,擔心媽媽也要先保護好自己的安全好嗎?”
曦曦也不知道聽沒聽懂,但是認真地點點小腦袋。
“給你玩吧,要順時針向這邊搖。”
曦曦握著把手,使出渾身力氣還是轉動,一會兒就忘了剛才的事情,全家也因為她的笑聲,重新活躍起來。
隻有夏思安盯著外麵的冰雹發呆。
夏思語過去拍拍他,“怎麼了?”
“今天夜裡可能得搶修電力,我得回去。”
夏思語驚訝地望著他,“這路都不能走,你走著回去嗎?”
“我不就在愁這事嘛,怎麼回去呢?”夏思安憂心忡忡地說道。
夏思語拍拍他,“行了,彆想了,雖然我也想有電,但這冰雹過後還下著小雨呢,今天沒戲,早點睡,明天我送你。”
她是自由職業者,並不能理解這些國家人員的責任心,她隻知道這天氣誰出去就是傻子。
而傻子夏思安也歎口氣,他確實也無能為力,如果他現在還在單位帶齊裝備或許能出去搶修,但現在冰雹封了路,隻能等明天再看。
次日天空依然陰沉沉的,但相較於昨天已經好了很多,最起碼不再下雨,隻是氣溫驟降,深秋的天已經達到了5c,夏思語找了一件厚外套穿在身上,夏思安一定要回去,夏母勸說無果後囑咐夏思語路上一定要慢點,夏父不放心也要跟著一起去,而曦曦看著這麼多人都上車了,她也要一起走。
又是好一頓拉扯,最後還是夏父,夏思語和夏思安三人去,不過車換成了皮卡,因為他們要去拉一些煤回來,而曦曦被黑乎乎的煤炭嚇退,留守家中。
車是夏父開的,因為嫌棄其他兩人的開車技術,夏思語因為路滑差點給把車開旁邊的沙地裡,關鍵時刻還是夏父握住方向盤,這才穩住局勢,之後就被趕到了副駕上。
夏思語和夏思安做著鬼臉,對此無話可說,確實比不上老司機。
送夏思安回到單位後,夏思語和夏父來到賣煤炭的地方,夏父是這裡的老客戶,老板也熱情的招呼。
“老夏來了,來來進屋坐,這是閨女吧。”
夏父:“你這院裡麵怎麼了?”
老板:“嗐,昨天冰雹打的唄,把我那個鐵皮房都給打穿了,今天整理出來修修,你來這是?”
夏父:“哦,買點煤,現在是什麼價錢?”
老板:“今年的煤炭一直在漲,現在是650,不過一直在漲,趕快買吧,過幾天還要漲。”
夏父也不知道他的話是真是假,反正來都來了,也不能空車回去,先拉上兩噸,過幾天再看。
事實證明,夏家這煤炭買的太及時了,如果再晚一點兒,後麵還真搶不到了,誰都沒想到還沒入冬,就會有大雪封路的現象。
不過現在的夏父並不知道,他正在車上和夏思語抱怨老板太黑了,去年才550,今年漲價一百還嫌少。
夏思語不走心的安慰了幾句,能源是賣方市場,這個無可奈何,什麼時候能有新的能源出現來代替這些,比如石油,如果有能源能代替了石油,那西方那些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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