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劍宗的孤獨一劍,此刻仿若被施了定身咒,呆立當場,整個人都沉浸在無儘的震驚之中,久久回不過神來。
他的目光下意識地飄向張木天和張木地離去的方向,眼底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他本以為對天淩宗的實力已有所了解,可誰能想到,這看似尋常的一次外出遊曆,竟有兩位貨真價實的分神境界長老暗中隨行護持。分神境啊,那可是在修仙界中跺跺腳,各方勢力都要顫三顫的存在,平日裡大多閉關苦修,不問世事,輕易不會現身。如今,天淩宗竟能一次性派出兩位,這背後所彰顯出的宗門底蘊,實在是超乎想象,仿佛一座深不見底的巍峨高山,壓得孤獨一劍心生敬畏。
但比起這兩位長老帶來的衝擊,王天和展現出的實力,更是讓孤獨一劍內心掀起驚濤駭浪。同為出竅圓滿境界,在修仙的境界劃分中,他們本應處於同一水平線,實力差距不至於太過懸殊。可就在剛才的戰鬥中,王天和所展現出的力量,卻如同洶湧澎湃的海嘯,對對手形成了摧枯拉朽般的碾壓之勢。
孤獨一劍回想起王天和在戰場上的身姿,他出手時的那種舉重若輕,每一招每一式所蘊含的強大靈力波動,還有那精妙絕倫的戰鬥技巧,一切的一切,都讓孤獨一劍自愧弗如。那些本應棘手無比的對手,在王天和麵前,竟如同紙糊的一般,毫無抵抗之力。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孤獨一劍喃喃自語,聲音中滿是感慨與失落。他一直以為自己在同境界中已算佼佼者,平日裡也頗為自傲,可如今與王天和一比,才驚覺自己與對方的差距,宛如雲泥。這個年輕後生,就像一顆冉冉升起的璀璨新星,光芒太過耀眼,已然遠遠將自己甩在了身後。
王天和瞧著孤獨一劍那副失魂落魄、呆若木雞的模樣,稍一思忖,便已將其心中所想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不過,在他看來,這不過是修仙路上的尋常反應罷了,強弱更迭本就常態,實在無需太過掛懷,因而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旋即大步邁向孤獨一劍,和聲說道:“孤獨宗主,咱們還是抓緊時間趕路吧,儘早送你們抵達東域邊境。”這聲音不大,卻好似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瞬間打破了周遭那略顯凝滯的氛圍。
孤獨一劍猛地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方才失態,臉上不禁泛起一絲紅暈。他略帶尷尬地撓了撓頭,忙不迭地點頭應道:“對對對,王宗主所言極是,趕路要緊。”說著,便轉身急切地招呼著同行的其他人,匆匆朝著馬車走去。
隻見眾人腳步匆匆,有條不紊地登上馬車。孤獨一劍一邊安排著眾人入座,一邊還時不時回頭望向王天和,眼神中滿是複雜之色,既有對王天和實力的欽佩,又有幾分不甘與自省。
王天和這邊,與李慕然交換了一個眼神,二人默契十足,一同登上了為首的那輛馬車。隨著馬鞭在空中清脆甩響,馬車緩緩啟動,車輪滾滾,揚起一片塵土。
車隊沿著蜿蜒曲折的官道疾馳而去,道路兩旁的景色如幻燈片般快速閃過。車內,王天和閉目養神,靜靜運轉靈力,鞏固著方才戰鬥中的感悟;孤獨一劍則坐在角落裡,眉頭緊皺,腦海中不斷回想著方才的戰鬥場景,思索著自身的不足與提升之法。
一路上,雖偶有鳥鳴蟲叫打破寂靜,但整體氛圍卻顯得格外靜謐。眾人都懷揣著各自的心事,卻又因共同的目標——安全抵達東域邊境,而心照不宣地保持著沉默。馬車在這靜謐的氛圍中,朝著西域和東域的交界之處,一刻不停地奔去。
經過半日馬不停蹄的奔波,車輪滾滾、馬蹄噠噠,揚起的塵土在身後拖出一道長長的尾跡。眾人終於抵達東域,那熟悉的山川地貌映入眼簾,讓天劍宗眾人原本緊繃的神經瞬間放鬆下來。
在邊境之處,早有一行人靜靜等候。為首的正是天劍宗老祖孤獨問心,他一襲黑袍,白發蒼蒼卻精神矍鑠,眼眸中透著不容小覷的威嚴。身旁幾位長老亦是神色凝重,目光緊緊盯著遠處駛來的車隊。
待車隊緩緩停下,眾人紛紛下車。孤獨一劍快步上前,對著孤獨問心行了個大禮,聲音中帶著幾分劫後餘生的慶幸,說道:“老祖,我們回來了。”孤獨問心微微點頭,目光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隨後落在孤獨一劍身上,神色稍緩,說道:“回來就好。”
這時,王天和帶著李慕然和王天成走上前來。孤獨問心的目光瞬間被吸引,在三人身上打量一番,心中暗自驚歎天淩宗竟有這般出色的後輩。
王天和雙手抱拳,對著孤獨問心和孤獨一劍行了一禮,朗聲道:“在下王天和,此次護送任務圓滿完成。如今,便要告辭了。”接著,他看向孤獨一劍,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繼續說道:“孤獨宗主,兩個月後,還望你們能來天淩宗做客。屆時,咱們一同商量四域大比之事。”
孤獨一劍連忙回禮,眼中滿是感激與期待,說道:“王宗主大恩,天劍宗沒齒難忘。兩個月後,必定準時赴約。”孤獨問心也微微頷首,說道:“天淩宗此次仗義相助,老夫記下了。日後若有需要,天劍宗定當全力以赴。”
寒暄幾句後,王天和與眾人再次告彆。轉身之際,他的眼神中透著堅定與自信,帶著李慕然和王天成踏上了前程。他們的身影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落日的餘暉之中,隻留下天劍宗眾人在原地,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久久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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