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了,屋子裡陰暗潮濕,不像是有一家三口,倒像是一個自閉單身漢的房屋。
門口的林豪穿著居家服,雙眸靜如止水,淡漠道:“小楚,有什麼事嗎?”
楚浩道:“林哥,我發現人販子了……他們正在籌劃另一起綁架!!”
“哦?”
林豪臉上露出詫異。
人販子這麼囂張?
…………
天虛級的碰撞仍在繼續。
空間如破碎的琉璃鏡麵,不斷炸裂、愈合、再炸裂。
萬紙神揮舞著混沌巨劍,每一次劈砍都帶著撕裂乾坤的偉力,而赤烏的身影則在空間斷層中閃爍不定。
赤烏語氣玩味,道:“你這天虛級,有些虛!到底行不行?”
他指尖劃出的空間利刃刁鑽狠辣,每一次都試圖瓦解萬紙神的核心神性。
“鼠輩。”
泥胎神像那蒼茫的聲音在戰場回蕩,它的每一次咒印變化,萬紙神身上鱗甲便亮起古老的符文,硬撼空間切割。
兩者僵持,
毀滅的餘波如犁庭掃穴,將下方本就狼藉的戰場反複蹂躪……無論是北荒的黑潮還是南荒的殘兵,都隻能亡命奔逃,尋找著脆弱的掩體。
王鐵柱抱著腦袋縮在一處半塌的土牆後,嘴裡碎碎念:“還沒打完?再這麼下去……我屁股要開花!”
他身邊幾個同樣灰頭土臉的斬塵人,臉上肌肉抽搐,滿是對天威的恐懼和自身渺小的絕望。
青丘狐妖們早已退到極遠處。
那泥胎神像展現出的力量,遠超他們預估,但赤烏的空間神能同樣深不可測,勝負難料。
夜白心中暗歎:“天虛之爭,動輒毀天滅地……青丘此次,怕是要重新審視與斬塵人的關係了。”
就在這毀天滅地的風暴核心邊緣。
一個與肅殺戰場格格不入的清脆聲音,帶著幾分慵懶和玩味,突兀地響起:
“喂!那個穿得跟水銀罐頭似的家夥!”
“對,就你。”
“叫赤烏是吧?”
聲音不大,卻詭異地穿透了空間破碎的轟鳴和神光爆炸的巨響……清晰地傳入每一個生靈耳中,包括激戰正酣的赤烏和霍老七。
所有目光,無論天上地下……南荒、北荒,瞬間聚焦。
隻見,
戰場邊緣,一個戴著古怪兔頭麵具的嬌小身影,不知何時站在那裡。
她穿著一身略顯寬大的休閒服,褲腳還沾著點泥巴,正歪著頭,用那雙從兔眼孔洞中露出的、閃爍著狡黠光芒的大眼睛,打量著赤烏。
“嘶——生肖兔人!!”
“臥槽!!”
“真的是生肖兔人小姐啊。”
“兔兔大人!!”
斬塵人,三清教,在短暫的死寂後,是山崩海嘯般的嘩然!
震驚、狂喜、難以置信的情緒,在幸存的眾人中爆炸開來。
生肖組織,神秘莫測,行蹤詭秘,是無數傳說和敬畏的源頭!
他們的出現,本身就代表著巨大的變數和希望……這絕望的戰場,仿佛被注入了一劑強心針。
王鐵柱捂著屁股,興奮道:“臥槽!!生肖來了……哈哈……這下該輪到北荒大軍慌了。”
隻有本地人才知道生肖有多恐怖。
曾經的幽魂鬼‘溯海’、白骨九幽,全部都是生肖的手下敗將。
也有人擔憂。
生肖雖然強悍,但這一次可是正兒八經天葬大戰,以及北荒的核心大軍發起的衝鋒,生肖擋得住嗎?
而北荒大軍則是一片驚疑不定。
他們不知道生肖的名頭。
但赤烏大人的威名震懾四方,竟有人敢如此輕佻地挑釁?
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