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君鈺看到秦澤俊這副模樣,不禁挑了挑眉毛,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戲謔之意。他輕笑著繼續調侃道:“瞧你這一大早急匆匆趕來的樣子,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又是小姑讓你來的吧!除了小姑誰能夠有這般能耐驅使你這樣屁顛屁顛地跑來尋我,恐怕這世上再沒其他人能做到咯!”
秦澤俊聞聽此言,臉色驟然間漲得通紅,一抹難以掩飾的尷尬之色迅速爬上了他的臉頰。然而這種尷尬並未持續太久,很快他就調整好了情緒,重新恢複到平日裡那副大大咧咧的狀態。隻不過此刻的他選擇了沉默以對,隻是默默地注視著範君鈺,似乎在等待對方進一步的指示或者回應。
見到眼前這番景象,範君鈺的內心深處已經洞悉一切,隻見他稍稍沉思須臾之後,緩緩開口道:“也罷,既然你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探知其中詳情,那麼我就稍微向你吐露一些。”說罷,範君鈺深吸一口氣,緊接著便開始講述昨天那場偶遇的來龍去脈。
此時,站在一旁靜靜聆聽的秦澤俊臉上洋溢著欣喜的笑容,激動地大聲喊道:“打得妙極了!似這樣無惡不作、囂張跋扈之人,早該受到應有的懲戒與懲處了。”然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範君鈺卻緊緊地皺起了眉頭,神色凝重且嚴肅地追問道:“那麼,你是否清楚這個楊天到底有著怎樣的背景和來曆呢?”麵對這突如其來的問題,秦澤俊不禁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略帶歉意地笑了笑,回答道:“不知道,我才剛剛返回京城,對於這裡發生的諸多事宜確實所知有限,尚不清楚這楊天背後隱藏著何種勢力。”
範君鈺目光凝視地看著眼前的秦澤俊,緩聲解釋道:“這楊天啊,可絕非等閒之輩。要知道,他的父親乃是當今聖上所封的永毅侯——楊成。而且,這位楊侯爺現今正身居要職,擔任著兵部侍郎一職呢!其權勢之大,不言而喻。更令人矚目的是,楊誠還有一個親妹妹,此女正是當下深得皇上寵幸有加的寧嬪娘娘。”
秦澤俊聽聞至此,臉上先是浮現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猶如撥雲見日一般,隨後便連連點頭,表示已經明白其中的關係。但很快,他的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絲不以為意的笑容,輕鬆地說道:“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啊!表哥您的意思是,這楊天實際上就是三皇子的表兄嘍?”
範君鈺微微頷首,目光落在秦澤俊身上,眼神中透著一絲思索之色。秦澤俊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開口道:“表哥啊,即便如此,又能怎樣?以你的睿智聰慧以及深謀遠慮之手段,既然膽敢出手教訓於他,想來定然早已想好應對之策,不僅能夠妥善解決此等棘手之事,說不定還能借此機會獲取諸多益處呢!”
聽聞此言,範君鈺先是一愣,隨即便被秦澤俊這一番話語給逗樂了,不禁輕笑出聲。然而,笑聲未持續多久,他便迅速收斂起來,止住步伐,緩緩轉過身去,一臉嚴肅且認真地凝視著秦澤俊,沉聲道:“行了,休要耍嘴皮子啦,咱們還是快些趕路吧,若是繼續這般拖延磨蹭,隻怕會誤了時辰而遲到呢。”
秦澤俊趕忙連聲應道:“好嘞!”緊接著,二人不約而同地加快腳下步伐,沒一會兒的功夫,他們二人就已然抵達了宮門口。隻見此時,眾多文武大臣正絡繹不絕地朝著宮殿內部徐徐前行。沒過多久,隻見眾人紛紛行動起來,他們依據各自所對應的官品等級,迅速而又有條不紊地找到了屬於自己的特定位置,並安靜地站立其上。整個場麵顯得莊嚴肅穆,每個人都靜靜地等候著聖上的駕臨,現場氣氛凝重,甚至連呼吸聲似乎都能清晰可聞。
然而,就在這漫長的等待間隙裡,一陣輕微的低語聲打破了這份寧靜。原來是有幾位官員開始交頭接耳,低聲議論起了近日發生的一件大事——楊天遭人毆打的事件。隻聽得戶部侍郎程楠壓低聲音,對著身旁的人輕聲說道:“諸位可曾聽聞,昨日楊侍郎的公子楊天竟遭人毆打!”此語一出,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周圍幾人的臉上頓時浮現出驚愕之色。
站在程楠另一側的刑部侍郎安陽更是滿臉訝異,不禁失聲問道:“此事當真?那楊天可不是普通人物,他乃是三皇子的表兄啊!究竟是誰如此膽大妄為,竟敢向他動手?”安陽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地環顧四周,仿佛想要從人群中找出那個膽敢犯事之人。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禮部侍郎張峰也湊過來插話道:“此事千真萬確,我也有所耳聞。聽說就是在昨天傍晚時分發生的。而且啊,據說這楊天當時可是帶了足足七八個護衛呢,但即便如此,最終還是沒能護住他自己,反而落得個被打得慘不忍睹的下場。”說到這裡,張峰忍不住搖了搖頭,似乎對此事感到難以置信。
程楠緊接著附和道:“是啊,據我所知,那楊天被打得渾身是傷,麵目全非,恐怕就連他的親生母親見了,一時半會兒也難以認出他來嘍!”說罷,程楠還發出一聲輕歎,似乎對楊天的遭遇頗為同情。安陽麵帶興奮之色,大聲說道:“哈哈,當真是大快人心啊!平日那小子總是仗著自己有個身為皇子的表弟,到處耀武揚威、橫行霸道。早該受到些教訓,好好收拾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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