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是門主來了!”
隻見山穀深處一個糙漢踏踩著屋脊襲來,氣勢洶洶仿佛要擇人而噬。
此人外形十分潦草,頭發胡須好似自出生以來就沒打理過,狀若雞窩又生有雜草。著裝也破破爛爛如同乞丐,遍布臟汙油泥,隱約能看出來原本的材質許是絲綢或細棉。唯獨一對銅鈴大眼精光外放,攝人心魄。
龍吟尊者攔在前麵:“住手,誤會,自己人。”
嶽魚皮收勢立定:“誤會?穀裡就來了你這麼一個癲人,我那六片荷葉是不是你摘的?”
聽到荷葉,龍吟尊者一個閃身躲得遠遠的。
量傑心也虛啊,又揪了人家的寶貝荷葉又破壞了周邊環境,隻得陪笑道:“真不是我,我對天發誓,我要是摘了一片我就不得好死。”
嶽魚皮從背後抽出一把漆黑的超大剪子直指量傑:“天道都死的,發個屁誓,你倒是說說誰摘的。”
龍吟尊者聽得冷汗都出來了:阿彌陀佛,千萬彆把我供出來。
“臥槽!鱷嘴剪刀!嶽老三!”
“他媽的,老子現在是老大,我看你小子就是欠揍。”
嶽魚皮不由分說就動手,單手抓住剪刀劈將過來。
量傑早有準備,豎起鐵劍穩穩格擋住攻勢,反手一個上挑連人帶剪刀齊齊挑飛。
空中的嶽魚皮還想反擊,調整姿準備態再用剪刀往下砸。隻見迎麵襲來一團紫黑色能量,隨後自己就倒飛了出去。還沒等落地,一個弩箭飛到屁股下方並炸開,自己又往多後跌了一兩尺。
嶽魚皮身形肥大,右手用剪刀撐起身子,左手拄著膝蓋坐在地上:“有點意思,就是沒什麼力道。”
量傑推了一下並不存在的眼鏡,發現事情並不簡單。那件破破爛爛的衣服或許是一件法寶,自己的力道少說被卸掉了七八成。攻擊軌跡也被偏移了,要不是麵板上有命中值進行修正,剛剛都未必能挑飛對方。
有心試試這法寶的上限,量傑再次出手:“看你這身油泥耐不耐火。”
嶽魚皮就地一個翻滾試圖躲開火焰,但火焰如影隨形。他索性不再閃躲,雙腿連蹬貼地極速向前衝刺。身上形成一層薄薄的水汽,幫他抵擋著火焰的炙烤。
快到近前時張開剪刀對著量傑下盤攻來,剪刀的刃口露出兩排銀白色鋸齒,好像一隻張嘴的鱷魚。
見對方來勢凶猛,量傑不敢托大,雙腿一蹬飛向高空。自己這凡鐵所鑄的衣甲怕是擋不住這兩根大鋸條。
嶽魚皮早料到會被躲開,將剪刀猛地合上,洶湧的氣浪帶著爆鳴聲向四周席卷。正準備繼續跟量傑過招呢,一抬頭傻眼了,隻見對方還在往天上飛。
量傑確實被震得有些失神,好在逍遙遊狀態已開,之後被氣浪吹得更高,對方無可奈何。
“有本事你下來,躲躲藏藏不是個漢子。”
回應他的是槍林彈雨,各種弩箭、子彈、榴彈、手雷、炮彈像暴雨一樣傾瀉而下。麵對這等火力炮台,地麵部隊毫無反抗之力,隻有東躲西藏的份。
“停手停手,此事就算了,快停手啊!遭不住了……”
龍吟尊者看門主的護盾破了,這才不緊不慢地勸道:“阿傑,點到為止,莫傷了和氣。”
被炸得灰頭土臉的嶽魚皮總算歇了口氣,對著剛落下來的量傑兩眼放光:“阿傑是吧?你這攻勢連綿不絕,令人驚歎,身法也算飄逸。不過見你穿著一身破銅爛鐵,怕是身板不夠硬實啊。你這一身氣血雄厚異常,正是淬體的好材料,莫不如拜我為師,包你日後練成銅牆鐵壁。”
不得不說這嶽魚皮確實抗揍,比之前見過的靈獸都抗揍。護盾破了後還硬接了幾發重火器,居然一點皮都沒破,要不是自己會飛,還得纏鬥個個把時辰。
量傑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太臟,不練。”
“這衣裳就這樣,用深海油泥沁潤了許久,跟功法無關,我的看家本領乃是劍氣淬體。”
“嚴肅的師傅是你?”
嶽魚皮抹擦了一把燒得有些卷曲的胡須,得意道:“正是,看到了吧,劍氣淬體還可磨練意誌,我那徒兒竟能擺脫傀儡術的控製,你就說牛不牛。”
“所以,你的劍擱哪呢?”
“劍氣隻是籠統的說法,各種有傷害的能量入體都可以淬煉肉身,你這五花八門的手段淬煉出來身體的肯定更強。怎麼樣,學不學?”
“這……”
說實話,量傑還挺眼饞的,就是要他拜個三環路外的小門主當師傅,有點跌份兒啊。
嶽魚皮見量傑還在猶豫有些心急,盯著龍雲尊者道:“李二狗,你倒是說句話啊。”
“嶽魚皮,你特麼……阿傑,這家夥愛才心切,你現在讓他拜你為師都行。”
量傑聞言眼前一亮:“成,就聽老……就免了拜師禮吧,我學學看。”
“走走走,去我房裡,我已經等不及了。”
被拉走的功夫,量傑好像聽到龍吟尊者說什麼‘自殘的功夫,誰稀罕一樣’。
……
“我現在反悔還來得及不?”
嶽魚皮的大手突然緊得像液壓鉗一樣:“阿傑啊,說什麼胡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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