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樓二樓的包間內,量傑正伏在昏迷的宋青書身上悲呼,時而回憶兩人一起pc的光景,時而感歎宋青書的悲慘遭遇,還不時揚言要為他報仇雪恨。
宋青書的夫人根本插不上話,乾脆走出房間。讓人把二樓房門全部打開,房間裡的人也都陸續走了出來。
宋青書的夫人正了正衣襟,雙手扶在欄杆上:“不管是誰乾的,首先,我孟繁花要謝謝你。廢了他那沒用的家夥事,又不至於讓我家寶兒沒了爹。”
房裡的量傑突然將耳朵豎得老長,人群裡也有人忍不住笑出聲來,不過立即又憋了回去。
量傑不知何時來到孟繁花身後,小聲嘀咕道:“嫂嫂,給宋大哥留些顏麵啊。”
孟繁花直接無視了量傑,語氣突然變得嚴厲起來:“但是,你也打了城主的臉,所以我也要表示一下。大家放心,在蓬溪這一畝三分地,還沒有誰在得罪了城主府之後,還能全須全尾地離開的。現在站出來的話,我可保你留全性命。”
眾人麵麵相覷,無一人站出來,現場倒是吵鬨起來。
“我與宋大人私交甚密,斷然不會害宋大人。”
“在下同宋大人也無冤無仇。”
“是誰啊,趕快站出來,不要連累大家。”
“就是啊,大丈夫敢作敢當,畏畏縮縮豈不延誤我等時間。”
……
量傑挺身站到孟繁花的身側:“嫂嫂,我看底下的這些人也沒那個膽子,不如放了吧。”
大廳的龍套頓時都投來了感激的目光,紛紛應和著。
量傑隨後又鬼鬼祟祟趴到孟繁花耳朵旁:“我看,要重點查查二樓和三樓的人。”
聲音很小,但是二樓眾人皆耳聰目明,聽不清的也猜個八九不離十。
頓時有人站出來反駁。
“此言差矣,我等皆是有身份的人,豈會行此下作之事。”
“就是啊,我與宋兄往來不少,怎麼可能……”
“你小子麵生得很,又鬼鬼祟祟,怕不是你在這賊喊捉賊吧。”
現場突然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孟繁花眉頭一蹙,也側過臉來看向量傑。
“都看著我乾嘛?我剛從外麵進來的。再說了,最近正找宋大哥幫忙搭擂呢,我腦子多大坑跟自己過不去。”
剛剛出言懷疑的人還不死心,繼續說道:“你之前在哪裡?乾什麼?怎麼證明你不在場?我看這些都是你的幌子,就是你乾的。”
量傑正打算掏出大鳥,說明自己在外打獵。猶豫了一下又停下了動作,避免陷入自證陷阱。等下對方又要自己證明是自己狩獵的,又要證明是今晚打的,永遠證明不清楚。搞不好最後要跟小六子一樣,那才慘。
所以,轉變方向才是唯一出路。
烘爐般的血氣自量傑身上蒸騰而起,幾乎凝成實質。
“嫂嫂,自己人呐,不要聽這些人挑撥離間,剛剛那些開口說話的都要好好盤問盤問。”
這一手直接給大夥整不會了。
孟繁花在短暫的驚愕過後,喜上眉梢,雙手扶著量傑的胳膊說道:“叔叔說的自然在理。把剛剛多嘴多舌的幾位拖進去,給我好好審問。”
剛剛開口針對量傑的人立馬也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