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早晨,景霂起床洗漱好,一個人吃完早飯,靜靜地靠在窗邊。
原來都已經過了十二年了。
“一個個的,比我還著急。”
趁著還是白天,景霂找了一把扳手撬門。
看肖原的死狀,他昨晚應該是被選中的人。
路洲捅自己。
“活著呢!”景霂一開門,趙錫正坐在地上,手上織著毛衣。
“你確定要在幻境裡織一件虛假的毛衣?”
毛線團被趙錫扔到床上,又滾下來:“反正也是假的,練練手。”
景霂看了一眼歪七扭八的變形毛衣,順手把趙錫從地上拉起來。
“一定要保留這個愛好嗎?”
“你們又不讓我做飯……”趙錫說這話的時候還挺委屈的。
一道紅燒茄子、一碗番茄炒蛋,醫院半夜拉走7個人。
全組掛水3天。
當時他們還在出任務,人生地不熟的,鐘勤半夜跨兩省去給他們交後續治療費。
這下景霂不說話了。
“正好,去幫我開門。手機用不了,異能也不行。”
趙錫拿著裝備跟著景霂去開門。
林寒山躺在門背後,後腦勺的血跡已經乾了。
說實話,看著朝夕相處的同伴死在自己麵前,心裡異常難受。
賀斯瀾安安靜靜的睡在床上,被子也蓋著。嘴唇紫黑色,大概是服了毒藥。
到紀闌珊門口時,景霂猶豫了,趙錫也沒有動作。
他們不願意看見紀闌珊的死相,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他們所有人都會死在她前麵。
紀闌珊動手的時候就猜到這一點,所以她毫不猶豫地剜下自己的眼睛,在劇痛中倒下。
——
“老板,四碗玉米粥,三籠包子,再來點油條。”檀似月換了張桌子,然後點餐。
路洲和肖原開門就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