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桑?”檀似月輕輕拍醒了南榮桑。
南榮桑渾渾噩噩地從地上站起來,這裡看起來應該是一個荒廢的村莊,身邊的人都躺著。
“我們現在在哪兒?”南榮桑抓著檀似月的手。
“煙城附近的荒村。我讓佘萋萋下和曾骨先走了,我們馬上就啟程了……”檀似月臉色蒼白,說話都有氣無力的。
“你的藥呢?”
“肖隊長傷得比較重,給他了。”
“我們趕緊回去……”
“好。”
南榮桑檢查了自己的東西,臨出門前,她回頭:
“我複姓南榮,名桑,記好了!”
路洲捂著脖子上的傷口,艱難抬頭看著南榮桑意氣風發的模樣。
“黎江應該在趕來的路上,最好彆動,身體要緊。”
“不用感謝,這要歸功於我殘存的醫德和良知。”檀似月在景霂身邊留了一大把草藥。
她迎著清風,毫不留戀地離去。
“各位,有緣再見。”
——
“商量個事啊,你的情緒能不能穩定一點,你也是當過醫生的,胃是情緒器官……做人要陽光一點……”檀似月自動消音以下500字勸導。
“我上半年,不對,是去年上半年,情緒一直很穩定啊,我都老老實實上夜班了,我還不夠穩定嗎?我還去當家教了,這不算有耐心嗎?我感覺我一直很陽光啊……”
南榮桑: ̄ー ̄
“嗯?多少?已經跨完年了?”
“對啊,春三月。”檀似月昏昏沉沉地睡去。
公路上一輛悍馬開得飛起。
……
w省,百桂街888號,地下室。
“低語者”地下治療室,現由3組代管。
明亮的燈光,淡淡的消毒水味,安靜、整潔。
“你們出去這一趟,能把我這兒的藥都耗空……”
“那個給路洲紮針的人確實有兩把刷子,但是學院派的痕跡很明顯,如果她能拜一個名師指導,假以時日,必定能成名醫。”
“孟隊,闌珊的眼睛……”賀斯瀾特意把孟餘弦拉到另一邊。
“按理說應該是廢了……”
林寒山麵無血色地站在門口,身體搖搖欲墜,手指用力地捏著門框。
“隻是按理說,過幾天把紗布拆了應該就沒事了。你們說的那個檀顧問,確實很有能耐,至於她用了什麼方法我就不得而知了,你們記得找她問清楚闌珊眼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