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趙思桃呢?”
“監控拍到了,她就是單純誤打誤撞成了最後一個看見周顏顏的人。”
“是嗎?能有單純?”
檀似月回到莊園直奔會議廳,路洲把水杯拿去樓下的實驗室化驗,林寒山把資料準備好,賀斯瀾去廚房先是切了一大堆水果擺盤,又準備了咖啡、啤酒,看起來就是要熬大夜的。
資料一摞接著一摞地搬進會議廳,檀似月深吸一口氣,著手翻開眼前的資料。
“我去聯係鐘局問當時接雲言這一案的是哪組。”賀斯瀾蹲在角落撥通電話。
“也就是說,至少有8個人被當做養料喂給雲言。”林寒山在紙上潦草勾了兩筆。
給懾孤的養料必須是30歲以下的青年人,一年喂一次,哪裡有合適的人呢?
答案不言而喻——大學。
“趙思桃的室友,叫柳洋,她的小姑姑柳潔8年前考上雲大,後來無故退學。”
“我們查了雲大近十年退學的學生,目前鎖定的範圍是父母離異、孤身一人在外、性格偏內向、孤兒。”路洲在電子白板上寫分析圖。
“柳潔符合哪個?”檀似月在一堆資料裡翻找。
“12歲父母離異,跟著父親,但是她爸很快再娶,繼母帶著一個女兒,然後又懷孕生了一個兒子。她一個人來這邊讀書,她家離雲大幾乎是呈對角線,我們聯係過她以前的輔導員和同學,基本對柳潔沒什麼印象,從她室友那邊知道的是她平時比較文靜,很少參加聚會,在校期間勤工儉學,就沒了。”
路洲悶了一口苦瓜汁提神,從堆積如山的資料裡把柳潔的部分資料扒拉出來。
“等明天再去學校走一趟。”
雖然白天睡過覺了,但是生物鐘作用下,還是忍不住犯困。
“我感覺不太妙,接這個任務的是6組,6組給的任務報告是已斬殺懾孤。”賀斯瀾蹭一下站起來。
“6組有什麼問題嗎?”檀似月不太理解。
“這個……6組都是些孩子,最大的也才15歲。”路洲摸著腦袋。
“15歲應該有自己的思考和判斷了,我倒是覺得沒什麼……最小的幾歲?”檀似月話到嘴邊拐了個彎。
林寒山食指彎曲,比了一個人們常用的“9”。
“嘶,為什麼不把他們並入其他組,闌珊也在你們組裡啊。”檀似月實在不理解為什麼要讓一群孩子獨立成組。
“e……也是沒辦法,那些孩子大部分是孤兒,又恰好觸發了異能,不能放在普通人家,官方也沒有能去除異能的方法。一開始倒是有孩子被放進各個組裡麵,但是後來就出問題了。”賀斯瀾不好作評判,隻把事實完整敘述出來。
“有些孩子其實不算很好,能在6組的都是能勉強守住法律底線的。”話到此處,點到為止。
“我們每年都要陪闌珊做一次心理評估。”林寒山直接給出了結局,檀似月理解了。
“所以你們是有其他的顧慮嗎?你們覺得6組的成員可能會放過雲言?”
林寒山點頭,6組的孩子都沒有經曆過家庭的溫暖,假如他們被雲言的母愛所感動沒有下死手……
——
“南停東行。”肖原的聲音從某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