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有無形的屏障將他們罩住,像是被關在籠子裡的鳥獸,動彈不得,胸口是被擠壓後的讓人窒息的痛感。
檀似月愈發肯定和空間有關,或許是這個時代的法器,也可能是空間係異能,但這個時代就有異能了嗎?
現在這個情況,她有了掌控權還不如沒有。
“他們早有預謀……”禮苒惡狠狠地盯著領頭的黑衣人。
這裡是家族千挑萬選的地方,四周更有保護的法陣存在,每月十五外麵的人來送一次菜,順便進行內外消息傳遞,每次行動都十分隱蔽。
前天剛過十五,而往後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他們都與外界斷聯。
他們悄無聲息地破壞法陣,又在瞬息之間殺死了他們的師傅。
加上他們能用空間把整個宅子封閉起來,根本就不會有人發現這裡出問題。
晴寂被人按在地上。
“長老,這個叛徒怎麼處置?”
領頭人被稱為“長老”,他揮手示意手下人放開晴寂,並沒有把晴寂放在眼裡。
“小九沒見過世麵,被外人欺騙也是正常的。”
檀似月突然感到一股困意襲來,她低著頭,嘴裡發出不清晰的話:“不能睡……”
枕未眠夢中修習的法子是突然悟出來的,經常會失去知覺突然睡去,根本無法控製。
檀似月隻能咬破舌尖,用痛感來壓製住困意。
“小九啊,我記得你有個哥哥在家族測試的時候拿了滿分,那份答案在家族裡人人傳頌,不如今天由我來實踐一下吧。”
晴寂規矩地跪在那長老麵前,害怕地低下頭,他的母親還在家族裡,他不能也不敢違抗。
那場測試具體的題目是什麼他已經記不清了,但他記得那個惡心又惡毒的答案。
把多個相熟或關係好的朋友關在一個極度危險的房子裡,分成兩撥人。
一邊是清醒的屠刀,一邊是理智的囚鳥。
互相廝殺,直至一方完全死亡。
最為致命的是裡麵的一條規則:屠刀會看著自己殺掉好友,而控製身體的術法隻在開始一段時間和最後起作用。
晴寂無聲的落淚,他不該來的……
他身份特彆,母親是兩個家族之間的犧牲品,他隻是想把母親從家族裡帶走,讓她脫離苦海。
但是他偏偏又因為這些人見到了曙光、感受到了溫暖。
晴寂是他們殺戮的見證者。
“長老”揮手將黑色的石塊打入部分人體內。
他們如提線木偶般拿起了自己最擅長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