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闌珊睡個覺的功夫私人飛機已經跨洋直達e國。
她從沒想過自己還有回來的一天。
西瑞爾隱瞞了她還活著的事實,將她安排進一個偏遠的彆墅。
在斯特裡特家族裡,金錢是永恒的砝碼,利益是維係親情與愛情的唯一紐帶。
一個沒有價值的人,不會得到一絲一毫的憐憫,反而會成為人人欺辱的對象。槍戰、械鬥、黑幫、皇室,能選擇的道路就這麼些。
他們信奉的一切從來不屑於通過正規道路去獲得,暴力與血腥才是這個家族最鮮明的特點。或者說,整個e國都存在著這樣的風尚,而隻有斯特裡特家族把這一陋習完整又瘋狂的沿襲下去。
dave準備了不少人來照顧紀闌珊,現下正排排站在花園裡。
紀闌珊不耐煩地對著名冊翻看,點了幾個人留在樓下傭人房住著,其他全送去後側方的平房。
“小姐,你的人來了。”彆墅裡的人都是精心挑選過的,安靜、聽話,完全服從於紀闌珊。
紀闌珊倏地往外麵跑去,認識,在檔案袋裡看過,但她們從來沒真正見過麵。
崔芒,崔葉,原8組成員,因某個絕密案件於西南某地失去異能,被迫退出“低語者”。
這就是趙錫尋來的自己人。
兩人極其相似的臉龐,穿衣風格和氣質也並無太大差彆,幾乎分不出來誰是誰。
“崔芒。”
“崔葉!”
這番自報家門也是害怕紀闌珊認不得她們,先慢慢適應著吧。
——
黑色磨砂質感的防風打火機在暗處亮起火光,關知漁把手上的信紙儘數焚毀,亮光中還能依稀窺見她身後的畫卷,上麵勾勒著尤為可怖猙獰的惡鬼,若是它們能從畫中脫離,恐怕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報複,而是逃跑。
關知漁孤零零地坐在靠椅上,仔細琢磨著檀似月給她留下的任務。
一張嶄新的白符被壓在手機下,墨碟中的朱砂液隱隱有了乾涸的跡象。南榮桑跟著檀似月走了,她在外麵怎麼也要把家守住。
可是有很多不對勁的地方,檀似月做的一切明明都在她的計劃之中,卻有一種顯而易見的倉促感。
像是刻意給誰看的,像是什麼也不在乎了,像是她真的準備去赴死……
比起檀似月,南榮桑也有很多奇怪的地方,不知道為什麼,關知漁總覺得南榮桑在某些時刻會忽然改變自己的想法,明明按照她的理解和思路不應該做出那樣的選擇,但偏偏就是不對,就好像她提前知道了什麼,特意給自己選了一條相反的道路。
從小的生活環境讓她對人的情緒和舉動都極其敏銳,大學時又選修過心理學,比起虛假的演繹,關知漁更相信自己。
敲門聲適時響起,關知漁伸手把燈打開。
“進。”
桐雙和阮消輕手輕腳的打開門,然後往門內探望。
“怎麼了?”
阮消鼓起勇氣開口:“關,隊長,我們是想問,為什麼不給我們派工作?”
“我們有彆的事情要處理,你們其實不用緊張,每個人的實力都不弱,不用這麼……嘶,客氣。可以適當的外放一點點,羅隊肯定很高興你們能改變。”關知漁是真不知道該怎麼帶羅純的這群“兔子”。
“哦,好的好的。”桐雙應聲拉著阮消跑得飛快。
按照檀似月的指示,她把曾栩放回曾家,ark去e國臥底,也幸虧他是兩國混血,不然還真不好出國。
剩下的,那些在暗地裡盯著檀似月和南榮桑的人,都由她來解決。
“你們倆到底在搞什麼!”
壓下心中多餘的恐慌,關知漁走到陽台給自己點了一支煙,抬頭望去,今晚沒有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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