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越捋了捋胡須,壓低聲音對彭越說道:“我已經與昌平君約定好了,讓他在函穀關設伏,定能將那二十萬秦軍一網打儘!到時候,陳旭必然要回鹹陽替他那好兄弟求情,我們便可在落風坡小路將他……”淳於越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彭越聽罷,哈哈大笑:“先生真是好計謀!隻是,何須如此大費周章?我手下兄弟各個身手不凡,明日便可潛入陳府,將那陳旭……”彭越同樣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淳於越搖了搖頭:“不可魯莽!陳旭身邊可是跟著三千精銳,各個以一當十,豈是那麼容易對付的?隻有將他引到落風坡,我們才能……”
彭越聽到“三千精銳”,也不禁皺起了眉頭,沉吟片刻,問道:“先生方才所言‘論’陳旭於死地,可是這個‘論’?”彭越說著,用手比劃了一個“掄”的姿勢。
淳於越聞言,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暗道:此人真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將軍說笑了,老夫所言乃是‘論’,非是‘掄’也。”
彭越恍然大悟般地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先生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定叫那陳旭有來無回!”說罷,彭越起身抱拳,一個翻身便從窗戶躍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淳於越看著彭越離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陳旭啊陳旭,你的死期,到了!
窗外夜色深沉,一輪彎月高懸空中,仿佛也在冷眼旁觀著這一切。
淳於越走到窗邊,望著窗外景色,心中充滿了即將得償所願的暢快。
“咚咚咚!”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打破了夜的寧靜……
淳於越被這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嚇了一跳,眉頭不禁微微皺起。
他快步走到門前,壓低聲音問道:“誰?”
“老先生,故人來訪,還請開門一敘。”門外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語氣中帶著幾分恭敬,卻又隱隱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
淳於越心中疑惑,自己何時結識了這樣一位“故人”?
他將信將疑地打開房門,隻見一個身著華服、頭戴玉冠的中年男子站在門外,身後還跟著一個身材魁梧、眼神淩厲的壯漢。
“閣下是……”淳於越試探著問道,心中隱隱升起一絲不安。
“老先生貴人多忘事,在下後勝,齊國國相。”中年男子微微一笑,拱手行禮道,“今日特來拜訪老先生,還請先生不吝賜教。”
淳於越聞言,心中更加疑惑,齊國國相怎麼會深夜造訪自己?
他強壓下心中的不安,將後勝和那壯漢請進屋內,問道:“不知國相大人深夜到訪,有何貴乾?”
後勝也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地說道:“聽聞老先生博學多才,對儒家經典更是有著獨到的見解,今日特來請教一番。”
淳於越心中冷笑,他當然知道後勝此來絕非為了請教什麼儒家經典,定是另有所圖。
但他也不點破,隻是淡淡地說道:“國相大人過譽了,老夫不過一介腐儒,哪裡當得起如此誇讚?”
後勝笑了笑,突然壓低聲音說道:“老先生過謙了,您的大名,在下可是如雷貫耳啊。今日前來,在下還有一句話要帶給老先生,是您的老鄉托我轉告的。”
“老鄉?不知是哪位故人?”淳於越心中疑惑更甚。
後勝沒有回答,隻是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朝聞道,夕死可矣。”話音剛落,他身後的壯漢突然動了!
隻見他身形一閃,如同一隻獵豹般撲向淳於越,手中寒光一閃,一柄鋒利的匕首已經刺入了淳於越的腹部……
“你……你們……”淳於越難以置信地看著後勝和那壯漢,口中鮮血狂湧,一句話也說不完整。
後勝冷冷一笑,對那壯漢說道:“張三,關門,讓他好好享受享受。”
張三獰笑著,一把將淳於越推倒在地,任憑他捂著傷口在地上痛苦地翻滾。
淳於越想喊,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從喉嚨裡發出“嗚嗚”的嗚咽。
張三不耐煩地從懷裡掏出一雙臭襪子,粗暴地塞進淳於越的嘴裡,惡狠狠地說道:“老東西,讓你再亂說話!”
“行了,彆浪費時間了。”後勝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趕緊問清楚,然後解決掉。”
張三會意,一把拔出淳於越嘴裡的臭襪子,嫌棄地扔到一邊,惡狠狠地問道:“說,你屋裡還藏著什麼人?你們又在密謀什麼?!”
淳於越被臭襪子熏得直翻白眼,劇烈的疼痛讓他幾乎昏厥,但他還是強忍著痛楚,突然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你們這些蠢貨,永遠都不會知道……”
“老東西,你找死!”張三頓時勃然大怒,抄起匕首便要結果了淳於越。
“住手!”後勝喝止住張三,冷冷地看著淳於越,“老東西,你以為不說我就不知道嗎?你想刺殺陳旭,對不對?!”
淳於越聞言,笑聲戛然而止,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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