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熊快步跑進大帳,雙手捧著地圖送到陳旭麵前。
陳旭接過地圖,鋪在案幾上。
嬴政背著手站著,目光炯炯地盯著地圖,眉頭緊鎖。
“陳旭啊陳旭,朕記得你出征之時,身姿矯健,如今才半年,怎麼就胖了十斤?”嬴政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卻也暗含警告。
陳旭尷尬地摸了摸肚子,“臣,臣這不是……”
“不是什麼?莫不是在楚地享樂,疏於操練?”嬴政打斷了他的話,語氣加重了幾分。
“臣不敢!”陳旭連忙跪下,“臣日日操練士卒,不敢有絲毫懈怠。隻是這楚地物產豐饒,臣一時貪吃……”
嬴政冷哼一聲,“貪吃?莫要以為攻破壽春便可以高枕無憂了。齊國按兵不動,朕心中不安啊。”
陳旭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大王不必擔憂齊國。臣在齊國安插了內線,便是那齊國國相後勝。後勝貪財好色,臣已用重金將其收買。”
嬴政眉頭一挑,“後勝?此人反複無常,你確定他能為我所用?”
“大王放心,臣已將後勝的把柄牢牢掌握在手中。他若敢有異心,臣定讓他身敗名裂。”陳旭語氣堅定,胸有成竹。
“哦?你哪來這麼多錢財收買後勝?”嬴政目光如炬,仿佛能看穿陳旭的心思。
陳旭頓了頓,眼神閃爍,“這……”
帳外傳來一陣喧鬨聲,一名士兵匆匆來報:“報!營外有一人自稱景駒,請求覲見大王!”
陳旭心中一動,連忙說道:“大王,此人便是楚國舊將景駒,如今楚國大勢已去,他定是來投降的。大王何不見他一麵,以安楚地民心?”
嬴政沉吟片刻,點了點頭,“宣他進來。”
景駒戰戰兢兢地走進大帳,跪下便拜,“景駒拜見大王!”
嬴政居高臨下地打量著他,“景駒,你為何來投降?”
“大王天威浩蕩,楚國已無力抵抗。景駒願率部下歸順大王,為大王效犬馬之勞!”
嬴政嘴角微微上揚,“好,你既有此心,朕便封你為定楚侯,助朕治理楚地。”
景駒大喜過望,連忙叩謝,“謝大王隆恩!”
陳旭在一旁看著,心中暗自得意。
他上前一步,附在嬴政耳邊低語道:“大王,臣還有一事要稟報……”
夜已深,營帳中燈火搖曳。
陳旭走到帳外,對守門的士兵鐵柱說道:“鐵柱,大王今晚就在大營歇息了。你小子好好守著,彆讓閒雜人等靠近。”
鐵柱憨厚地笑了笑,“將軍放心,俺一定守好!”
陳旭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乾,等打完仗,升官發財,娶媳婦,一樣都不能少!”
鐵柱嘿嘿一笑,“俺就等著將軍這句話呢!”
陳旭轉身離去,臉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抬頭看了看夜空,喃喃自語道:“後勝……嗬……”天色漸晚,營帳內的燭火跳動著,映照在嬴政疲憊的臉上。
他揉了揉眉心,對陳旭說道:“今日便歇息於此吧,明日再議。”
陳旭心中有些不滿,他還想再勸說嬴政幾句,爭取早日拿下百越之地。
他正要開口,卻見嬴政從身旁的箱籠中取出一物。
那是一把通體散發著寒氣的寶劍,劍鞘上雕刻著精致的花紋,劍柄處鑲嵌著一顆碩大的藍色寶石,散發著幽幽的光芒。
陳旭一眼便認出,那是傳說中的霜之哀傷,削鐵如泥,吹毛斷發。
他心中一凜,知道嬴政這是要休息了,便不敢再多言,起身行禮道:“臣遵旨。”
就在這時,侍從贏甲匆匆走進帳來,稟報道:“大王,景駒求見。”
嬴政眉頭微皺,“不見!讓他明日再來。”
陳旭連忙上前一步,說道:“大王,景駒雖為人輕浮,反複無常,卻也有些才能。不如讓他做個楚地代理人,安撫當地百姓。”
嬴政有些不耐煩,“楚地之事,朕自有安排,何須他一個降將插手?”
陳旭不緊不慢地說道:“大王,景駒在楚地頗有威望,若能將他收為己用,不僅可以穩定楚地局勢,還能讓他帶領楚國降卒,討伐百越。”
“百越?”嬴政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你說景駒能幫朕攻打百越?”
陳旭肯定地點了點頭,“正是。景駒熟悉南方地形,又熟知百越的戰法,有他相助,定能事半功倍。”
嬴政沉吟片刻,似乎有些動搖。
陳旭趁熱打鐵,繼續說道:“大王,百越之地物產豐富……”他故意頓了頓,觀察著嬴政的反應。
嬴政果然被勾起了興趣,“百越之地有何物產?”
陳旭神秘一笑,“大王,臣聽說……”他壓低了聲音,湊到嬴政耳邊,“百越之地,一年可三熟……”陳旭壓低聲音,繪聲繪色地描述著百越一年三熟的稻米,唾沫星子幾乎噴到嬴政臉上。
“大王您想,一年三熟,那是何等的產量!有了這些糧食,我大秦便可秣馬厲兵,橫掃六合,一統天下指日可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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