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公告發出去之後,引得無數人心神動蕩。
最為震怒的自然是江南士紳,遠離京師的一處郊區之處,好幾個發須花白的男子坐在一起,眼神滿是冷冽之意。
“看來那王賢是鐵了心要針對我們江南士紳了。”
“那些人真是不把屠刀架到他們脖頸,就一直心存僥幸是吧!”
“這回我看他們還有什麼話可說!”
其他士紳笑了笑,眼神卻浮現出一抹凝重。
江南士紳並非鐵板一塊,此次針對王賢的刺殺,既是示威,也是想讓那些個害怕甚至反對的士紳看清朝廷的態度。
顯然,結果朝著他們預料的最壞的方向去了。
很快一個山羊胡的男子麵露絲絲殺意,“既然朝廷不肯妥協,那我等就要動作快一些了,讓他們看看我們江南士紳的勢力如何!”
“還有那王賢,若非是身處於京師,我等力量不足,我們未必不能殺得了他!”
“但等王賢那廝來到南京,我再看看他是否能擋住我等的刺殺!”
他是出身於王家的士紳,也就是王金坤的族人,自己族長失陷於京師,在朝廷上明麵上的勢力近乎一掃而空,所以王家對於王賢的恨意可謂是最大的。
其他士紳也跟著冷笑一聲,此刻他們並非是單純阻止推廣紅薯那麼簡單了。
他們在朝廷的勢力一空,再沒有對於朝廷有以前那般的掌控,以前,嘖嘖,一位禦醫送走兩位皇帝都實屬正常。
大明皇帝易溶於水,那可都是他們的功勞。
他們作為士紳,擁有無數的財富和土地,若朝廷上沒有人能為自己擋風遮雨,數百年的傳承看似穩如泰山,卻有一朝傾覆的可能!
那王姓士紳歎了口氣,“你說說這朝廷為何非得要和我們士紳作對?”
“你我相安無事不好嗎?非得逼得我們亮出獠牙,知道我們的底蘊如何!”
“隻可惜了這天下萬民啊!”
就在他們假慈悲的感慨之時,很快外邊便傳來了護衛的求見之聲。
很快就有一下人走了進來,王家士紳皺著眉頭道:
“有何事情,不能等我們商量完再彙報?”
“非得這個時間進來?”
那人臉上露出一絲無奈,“老爺恕罪,實在是這事我等拿不準!”
“那被我們蠱惑去刺殺王賢的刺客子嗣家眷已經被放出來了。”
“正囔囔著要我們給一個交代!”
王家士紳聞言眼睛瞪得老大,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一樣,失聲道:
“什麼?你是說那群蠢貨的子嗣家眷被放出來了。”